待众人平静下来之后,白羽便带着这五百人下山,众人返回山中,果然发现沙田村已经是一片瓦砾,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没有完全熄灭,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心酸,跪在自家门前哭声震天,白羽帮助他们收拾好亲人的遗骸,然后当场宣布原地解散,只留下若是诸位信得过白某人,明日请起早来青龙峡报道之言。
第二天几乎奇迹般一样,五百人一个不少的全部返回了青龙峡,白羽满意地看着手下这群彪悍而淳朴的农夫,此时经过一次战火的洗礼,他们已经向这白羽所想要的铁骑迈出了重要一步,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剩下的便是为白羽拼死效命之心,这样的一支队伍,白羽有信心将他们练成不下于龙骧虎骑的精兵,剩下的,便是在战火中放手让他们成长。
白羽召集诸人,就地召开了他们第一次全员参加的军事会议。在会议上,白羽对着这五百人当场宣读了由他制定的军规。
因为毕竟还只有五百人,连本来此处的聚啸山林的绿林好汉都有五千人之多,白羽这点人数根本不能称之为“军”,所以军队番号占时留白,来日后壮大了声势之后在做打算,白羽将原本的龙骧虎骑军规略加修改,对战斗、管理、调度、后勤的规定一律按龙骧虎骑的规定之外,白羽在军规中着重强调了作战纪律,严禁不服上级军官命令,严禁扰民,严禁对友军见死不救等等,并制定了相应的惩罚措施,白羽看似春风拂面,平易近人,但是制定的军规却极为严苛,‘十大斩’听的众人连连吞舌头,虽不知道这是否只是一纸空文,但是也无人敢以身试法。
其次再就是对在对青龙峡战争中作战英勇的战士们进行了表彰,青龙峡留下来的银两多达几千两,白羽慷他人之慨,自然不会小气,当白花花的银两发下来之时,顿时惹来了一阵阵艳羡的目光,众人心中暗暗发誓在下次战斗中努力,争取能多立军功,多拿银子。
每天早上白羽则亲自带头第一个起床,对战士们进行训示,再由孙兴霸等人领着自己的本部人马开始操演,秦玉带着白羽分发下来的银两下山放肆采购,在白羽的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大原则下,秦玉放手而为,为五千人武装了一身精良的装备,并且还向外地的胡商购买了十几匹好马,加上青龙峡缴获的二十多匹马匹,白羽又开始组建起他的骑兵队伍,人数虽然不多,但是都是从五百人中优中选优,被白羽视为珍宝。
钱财永远是最禁不起消耗的,白羽缴获的数千辆白银在数天之内便被挥霍一空,幸好在青龙峡上鲁帝为了防止军官围山,囤有大量军粮,足够白羽等人一年半载的吃穿用度。
平日里白羽只管训练,凡是不问,秦玉等人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心想这样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几人相约来到了白羽的房中,一脸愁容的看着白羽。
与他们相比的是,白羽是春风拂面的笑意,秦玉率先走了出来道:“羽哥,山上的银子都已经花光了,以后咱怎么办,难不成当真占了这山头,当起这山大王不成?”
白羽微微一笑,端起几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这些日子,白羽经过自己不懈努力,双手已经感到略略有些气力,可以端起一些重量十分轻巧的物体,当然这其中,白羽所付出的努力,众人自然也是想不到了的。
“不急。有一笔大生意在等着我们,做完了这笔生意,我们自然会离开这个小地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等的心又岂会禁锢在这小小的青龙峡之中。”
文魁似笑非笑地道:“白羽,你事先挑中这青龙峡,必然是早就已经将天下大势洞然于心了吧。不然天下这么大为何你偏偏选中了青州?”
白羽含笑看着文魁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文魁,不错,选定青州作为我们踏出第一步的地方确实有它不可比拟的天然优势。”
文魁悠然道:“这天底下,又有什么比盐铁二物获利最丰,青州这漫地的黄金,我就怕多得有一天你们都捡都捡不赢呢。”
白羽道:“若要控制海盐,便首先要控制商路,现在盐道陆路由朝廷派专人把持,我们实力暂时不够,若是将手伸过去,恐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威胁,但是这海路嘛——”
“海路一直是海沙岛的人控制的——”秦玉忽然拍了拍脑袋,惊声道,“原来羽哥让我们假借海沙岛之名,我一直想不通,原来羽哥早已再攻打青龙峡之时便已经掌握了全部局势,坐二观三,早就将这海沙岛同时也算计进去了呢!”
白羽微笑道:“不错,鲁帝是我故意放走的,他将是我留在海沙岛身后的一粒重要的棋子没错,但是,真正解决海沙岛还得靠我们自己的实力,我们现在全部人手不过五百,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所以应该是到了我们扩兵之时了。”
“扩兵?”秦玉一听,惊道:“我们现在还盘踞在青龙峡,这里可是青州有名的强盗窝啊,白哥你不会在城里面张贴告示,说:青龙峡强匪招人,欢迎有志之士前来垂询,月薪十两,包吃包住,奖金另算——哈哈,我怕这告示还没贴出去,朝廷就已经找上我们来了。”
白羽神秘地道:“所以这就该到了我们坚定的盟友,我们爱民如子的宋大人出马的时候了,此事宜快不宜缓,否则再拖上十天半月的,等鲁帝那群人幡然醒悟过来,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了,我已经派着昭南一路撵着他们,他们现在正在一处山林中整修,磨刀霍霍,看来这鲁帝这番吃瘪之后,脾气依然不小啊。”
众人一阵哄笑,白羽道:“明日便麻烦文魁和秦玉陪我去一趟县衙,我们还有万两白银在他老人手里呢,也该是时候催催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