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紧张的要命,手抖得根本就打不开银箱上的锁;她就算深吸气、再深吸气,还是用了比平时多出很多的时间才取出了银子来。
而孙氏却立在赵一鸣的身旁,急得几乎要跟过去打雅音一顿:这种要命的时候,这个死丫头磨蹭什么呢?但她又不敢离开,为了不让赵一鸣注意那婆子,她开口道:“老爷,今儿在婢妾这里用饭吧?母亲让她回避就好了。”这话说是在留人,不如说是在赶人来得更合适。
赵一鸣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出来,轻轻一摆手道:“我就在你这里用饭吧,到你们太太那里去还要跑来跑去的麻烦;倒也不用你母亲回避的,按理儿说那也算是我的长辈儿,我们也是一家人嘛;平日里我忙得要命,你母亲我还真没有见过几面,今儿正好大家一起用顿饭。”
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赵一鸣极给孙氏面子,十分的看得起她的母亲了;不过现在孙氏真是有苦说不出来:“老爷实在是太抬举婢妾和婢妾的母亲了,只是婢妾的母亲一向胆子小,婢妾怕她在老爷面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还是让她自在厢房用饭吧。”
赵一鸣却没有多说话,只是一摆手:“不用,一起用饭就好;”一句话不容置疑,此事便定下来了,他可是赵府的主人。
虽然孙氏心里还是不想让她母亲过来,因为只要她的母亲不过来,便可以带着婆子出府而去,到时候她可以说是母亲胆子小啊,或是不想打扰了她和老爷等等理由搪塞过去——现在还留这个婆子在院子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她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就算她已经苦到了心里去,却也知道不能再辩驳什么了;
赵一鸣又看向孙氏道:“对了,一会儿让你母亲再给老太太去请个安,老太太也是一日一日无聊的很,如果你家母亲能得了老太太的缘法,说不定她日后能常来住几日呢,也免得你们母女一个月见不了几面,每见一面都还要匆匆而去。”
说完,他也不等孙氏答话,便转过身来对眼前的婆子和颜悦色的道:“你也不用如此拘束,就当这里是你们府上一样;玲珑想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我看,一会儿给你两样菜放在小几上,你就在外屋用吧,也免得你们老夫人有事儿不好意思使唤我们府的人。”
婆子又行了一礼,逼上嗓子只道了一声儿:“是”,多一个字他也不敢说;让他假扮妇人用饭?他今天晚上看来是要饿一顿了。
赵一鸣的话音刚落,雅音额头上微微带着汗过来一福,把银子放到了桌上;孙氏背着赵一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恼雅音啊:如果这个丫头手脚利落些,说不定现在他早已经和母亲出府走远了。
孙氏听到赵一鸣前面一番对她和母亲通情达理的话时,一下子让她心动起来:如果她母亲能常来住一住,那不是等于……;她不自禁的偷偷瞟了一眼那婆子;而这个时候赵一鸣却又说出了后面那番话,让孙氏的心又是一颤:不行,要让他赶快出去,不然她今天晚上吓也能吓死。
婆子听了那番常来住住的话也是极动心的,他岂能不动心?现在赵府的里的事情他根本不能及时知道,而且魏太姨娘那里迟迟不见动静,如果他直能常常来住上一顿时日,赵府的消息不但不用魏太姨娘转告了,而且说不定能想到其它谋算赵府的法子。
只是赵一鸣后来的话还是让他的心跳了一跳,而后自己又安抚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他如果真发现了什么,就不会好好的同自己说话了。
婆子把心思都用过了来府中常住上,便想对孙氏有个暗示,让她赶快应下来;孙氏也因为此事不好自己做主,一次又一次的悄悄瞟向婆子;这时,赵一鸣正好侧过半个身子去取茶盏,那婆子飞快的微微抬头对孙氏眨了一眼睛,便又低下了头。
孙氏正好看到了,心下也就明白了婆子的意思:她只是为了能常常会一会婆子而高兴;婆子让她答应下来,只为了让孙氏母亲好好的巴结上老太太:那个赵府的老太太一直是赵府最容易对付的人,自己教一教孙氏的母亲,得她的欢心应该不难吧?
反正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们都喜欢听些家长里短、尤其是神怪之类的事情,孙氏的母亲说这些倒是很容易的。
孙氏微微一笑道:“原本母亲就有要给老太太请安的意思,只是婢妾认为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去惊动老太太?这才没有让她去;既然老爷说了,这便让她去给老太太请安吧,免得晚了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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