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下便是一颤;他忽然狠狠一顿脚:看样子,小填房受惊也是不大;现如今只能死死咬定赵家骗婚,然后用些事双方扯平,再让赵家向自己低低头了,那么一切便过去了;如果自己上前认了错儿,那就是满盘皆输,不要说什么寻赵家的晦气、找赵家要什么公道了,日后赵家也万不会再管自己府中的一点儿事情。
薛老太爷的心思已经不是侍书了,可是他却和薛老太太就侍书打人,开始同老太爷和老太太“理论”起来;只看他们表在上的意思,不把侍书打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薛老太太是真有这个心。
因为薛老太爷的纠缠,老太爷和老太太没有注意红裳已经出了屋子。
于钧看到红裳出来后,先看了一眼宵儿,看到她点头,于钧才上前扶了红裳到自己身边,轻轻的埋怨了红裳两句。
红裳先对于钧一笑,然后便对着老太爷和老太太福了下去:“老太爷,老……”
老太太早已经在看到红裳时几步抢了过来,一把拉起了红裳,轻轻扶着她的手道:“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红裳轻轻的道:“媳妇还好,谢老太太挂念;这外面冷,不管有什么事儿,大家还是到屋里去说吧。”红裳自出屋便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老太太听到红裳说无事儿,可是看她脸色、还有她总是扶着腰,便担足了心事儿:“好好,我们进屋,进屋。这大冷的天儿,你还迎出来做什么?都说了你多少次,不必拿这些规矩当回事儿,你偏就是不听。”
老太太一面说着话,一面让画儿等人扶好了红裳,转回头又招呼老太爷:“什么事儿到屋里去说吧,不要让媳妇凉到了。”
老太爷应了老太太一声儿,对薛老太爷、薛老太太冷冷道了一声儿‘请’,却等也不等他们,径直携了于钧的手向屋里走去。
鱼儿落在众人的后面,她的眼睛轻轻扫过了那滑倒人的雪地;不过她也没有多作停留,随众人进了屋子。
因为红裳自屋中出来,当然不能再在外面纠缠什么对错:无论是谁,也不能让有身孕的人在冰天雪地里呆着吧?所以薛老太爷、薛老太太只得随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气呼呼得进了屋子。
于钧脸上的怒气就摆在脸上,让众人看得明明白白;他就是要让赵家和薛家的人知道:他因为此事儿非常生气;不过他却没有多说一句话,给赵家老太爷的面子留得十足。
众人坐下,茶也奉了上来。鱼儿看了看,悄悄的退出了屋子:她是北方人,知道松松的雪地一般是不会滑倒人的;只有说踩实的雪地,或是松松的雪下面是冰或是踩实的雪,才会让人摔倒。
青石路边上的雪就没有人动过,而且天这么冷,雪一直根本就没有融化开,哪里能一下子就滑倒了一个大活人?!她一定要去仔细看看:滑倒人的地方距院门口太近了;太太上车下车就在那附近,不能不小心些。
如果太太下车或是上车时,我们一干丫头们有一个人不小心滑倒撞了过来——那后果,鱼儿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她一定要看个清楚心下才能安稳。
鱼儿带着两个婆子到了路边儿,然后让婆子们把路边的雪扫了扫,那雪下面赫然就是冰!而且那冰的形状根本就不是雪受热融化后结成的,倒像是被人倒得水结成的冰:中心厚而边缘薄啊。
鱼儿看着冰半晌,然后命婆子:“把我们院门前的雪都清扫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冰隐在雪下。”
两个婆子也奇怪:雪下了两天了,门口又向来不撒水的,哪里来的冰?她们一面嘀咕着一面扫起了雪。
两个婆子扫完了雪,也只在距院子门口较近的地方发现了冰块,倒也不算多,算上滑倒人的那一块,总共两块儿。
好恶毒的心思!鱼儿看着两块冰儿,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鱼儿想了想,吩咐婆子们把冰看好了,这两块冰现在绝不能铲掉了;然后她便转身向花厅走去,走过姨娘们呆的厢房时,鱼儿看向里面冷冷的笑了一笑。
薛老太爷正在厅上大吵大闹,非要老太爷把那个打了薛老太太的丫头杖毙不可——他正以退为进呢,他的目标根本不是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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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话也不多说了。如今的情势大家也知道,不止是红裳和她的孩子要补钙,而且赵一鸣尤其要补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