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言告诉瑾。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的失踪,瑾才会病危。
现在离腊月十八,还有半个月不到。
病危吗?
瑾,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去,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你,瑾,为了我和孩子,你也不能倒下。
云熙在心里,用力呼唤。
绿茵走过来,见夫人又在发呆,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哎……既然这么想念王爷,又何必跟王爷生气呢。
这孩子,把云熙心里思念的人,拉号对坐,以为她想念的人是睿王。
她走过来,轻声道:“夫人,时间不早了,您不是说,今日要去玉绣院给王爷拆线么?”
云熙回神,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起身,披上外袍,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袍子里,出了门。
距离腊月越近,这天气就越冷,出门不披厚实的外袍,都抵不过那寒风的袭击。
但就算如此,云熙赶到玉绣院时,小脸上也被寒风吹的冰冷,嘴唇直哆嗦。
但她脸上有面具,就算小脸煞白,别人也看不出来。
倒是睿王见她搓着手,连忙吩咐绿柚:“站着做什么,还不给夫人准备个手炉。”
这些个没眼力见的丫头,没见到她冷的在搓手掌心啊?
睿王狠狠朝绿茵和绿柚射了一样,吓得两个小丫鬟差点被跪着喊祖宗饶命。
绿茵忙给云熙准备了手炉,还把屋子里的火炉燃大了,让屋里的温度高了几度。
果然,屋里的热气,把云熙身上的寒气扫去了不少,让她身上很快暖和了几分,嘴唇不紫了,手也不哆嗦了。
睿王看了后,满意了。
这还是上次云熙离开后,第一次踏进他的屋里,睿王自然不会傻兮兮的再提之前不愉快的事情。
至于……他很想见‘她’一面,会有机会的。
云熙站在软榻边,淡漠疏离道:“把被子掀开,再把裤子脱了,我帮你拆线。”
把裤子脱了?
这话说的,她就不能含蓄点?
她还是不是女人啊?
咳咳……如果她没怀孕,或许他真要怀疑她的性别。
睿王大腿受伤,他根本就没穿裤子,不是,只穿了一件四角/亵褲,所以掀开被子,云熙就看见了他白花花的大腿。
云熙面不改色,手上拿了一把剪刀,看也不看睿王一眼,开始帮他拆线。
拆线的时候并没有多痛,但睿王的眉宇还是拧到一团,嘴里嘶了一下,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云熙。
云熙佯装没听到,一心一意的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睿王双手捏了捏软榻的两边。
他身下的软榻是后来搬进来的,而之前断了的木榻,早就被扔进了厨房当柴烧。
软榻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上面放了两个大迎枕,睿王靠在上面,比躺在床上要舒服的多。
他见云熙不理会他,他眼神隐晦一片。
这女人,干嘛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