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要是晕头转向地慢待了各位,可要多多海涵呀。”嗔着斜了梅夫人一眼,“你呀,这都多少年了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你家梅大人怎么受得了你哦!”说着自己觉得好笑,先掩唇笑了起来。
众位夫人都跟着笑起来,心中各有各的复杂。要说命好,满京城谁比得上这位?夫、子都那么有出息,在小佛堂避世一呆就是十多年,出来了依旧美艳受夫君宠爱。恍惚间她们想起这宁氏当年也曾是美艳动京城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一样青春美丽的她们老了,而她依旧美得让人心颤。
有这样一位珠玉在前的婆婆,想要嫁入大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们都要掂量掂量了。
正说着笑着呢,玉雀快步过来,附在宁氏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宁氏带笑的脸滞了滞,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对大家打了声招呼道:“各位夫人先说着话,或是去园子里看戏,我就先失陪一下了。”
大家也都很识趣,纷纷道:“你忙你的去吧。”心中却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宁氏的脸那么难看?那丫鬟好像是从前头过来的,难道外院那边出了什么妖蛾子?
宁氏给大家赔了不是就领着玉雀去了自个院子,“说吧,给我说详细点,一字一句都不要漏了。”她咬牙切齿地道,脸上全是寒冰。
玉雀心头一颤,口齿清晰地把祠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夫人放心,伯爷和三老爷已经从后门送走了,除了族人,宾客并不知晓。”
宁氏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这个老作妖的!我就说不许诚意伯府那几个上门,将军非说不能落了人言,现在闹出这一番可好了?生生搅了我儿的喜事,恶心!这也幸亏是在祠堂,没有外人,不然满京城都跟着瞧我儿的笑话。”她气得胸脯急速地起伏着,生啃了他们的心都有。
玉雀赶忙上前给她顺气,劝道:“夫人您莫生气,大公子使人让我把这事跟你说就是想让您提前有个准备,要是知道让您气成这样,他——”她一脸担忧地望着宁氏。
宁氏闻言,深吸了几口气,对,不能气,她不能生气,她才不会为了那几个不要脸的玩意生气呢。
就宁氏走开这一会功夫,那边她娘家侄女宁芳就与人起了冲突。
与宁芳起冲突的是几位五六品官员家的小姐,有刑部的给事中张大人家的张嫣然小姐,江御史家的江莹夏小姐,还有礼部苗大人的闺女苗晓晓小姐。
这事说起来还是要怪宁芳,本来这三位坐在亭子里说笑,说着说着便说起了大将军府这位认祖归宗地嫡长子,从这位大公子多么的英俊出色歪楼到了他的婚事上头,一人道:“大将军夫人都放话了,不挑门第只挑人才,只要人才好,家世清白,她就愿意聘回府做儿媳,大将军府夫人真是开明呀!”
另一人道:“那岂不是说苗姐姐也有机会?苗姐姐的品性规矩可是出了名的好。”
苗晓晓娇羞着娇嗔:“张家妹妹还说我,难道妹妹就不是伶俐人?你管家的本事那么好,我看大将军夫人挑中你的面倒是大!”
二八少女,哪有不怀春的?三人相互打趣着,心头均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三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逛累了坐在边上休息的宁芳却全听在了耳中,她是怒火中烧,这谁家不要脸的?居然敢肖想她的表哥。娘都说了,一定会想法子让她嫁进大将军府与表哥做妻子的。她也早把大将军府未来主母的位子视作囊中之物,现在听到有人要跟她抢,那还了得?
于是宁芳张嘴就讽刺,“真不要脸!”
三人闻言一惊,就看到是一个面生的少女一脸鄙夷地怒视着她们。三人飞快地对了下眼色:这谁呀?不认识!瞧着衣着打扮比她们还不如,也不大可能是高门贵女。
这样她们就放心了!三人对着彼此微微颔首,泼辣一些的张嫣然直接就怼回去,“这哪来的狗叫?真是太煞风景了!苗姐姐,江妹妹,你们也听到了吧?是不是特别刺耳讨厌?”
苗晓晓和江莹夏点头,“自然是听到了,大将军府宴客,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钻进来?”
“这也怪不到大将军府,猫啊狗啊的不就善于钻营吗?谁知道是从那个狗洞钻进来的。”
“你们,你们说谁是狗呢?你们才是狗呢。”宁芳听她们骂自己是狗,大怒。
“咦,你怎么骂人呢?真是没教养!一瞧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我们说的是狗,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揽,怪得了谁呢?”
京城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人精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指桑骂槐挤兑地宁芳哑口无言。
宁芳猛地站起来,高声叫骂:“你们就是不要脸,居然敢肖想我表哥,居然还对我不敬,我要告诉姑姑去,让她把你们都赶出去。”声音尖利,引得不远处的管事赶紧过来查看。
张嫣然三人对视了一眼,表哥?姑姑?这姑娘是大将军夫人娘家侄女?心里有些担忧。想了想,没听说大将军夫人的娘家多么显赫呀!再瞧一眼宁非的衣着首饰,心又放下一些。
苗晓晓柔声道:“这位妹妹在说什么?我们怎么不懂呢?我们姐妹好生在此处谈论大将军府的景致也惹到妹妹了吗?”
大将军府的管事正好赶到,忙问:“表小姐,三位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大将军府的茶点不够精致?”她很想把这是含糊过去。
呦,还真是大将军夫人的侄女!苗晓晓三人对视一眼,笑着摆手,“大将军府的茶点自然是好的,我们跟这位妹妹在这里说话,说到不同的意见,争了两句,惊动了管事娘子,实在是抱歉。”她们也想把这是含糊过去,毕竟在别人府上做客与人争吵可不是什么好事!
管事见她们三人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三分。可宁芳却不乐意了,大声指责,“她们说谎,明明是她们——”
理她近一些的江莹夏立刻挽上她的胳膊打断她的话,“妹妹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在谈论大将军府的精致吗?我们说那个小池塘上睡莲花好看,你说那边那个水榭才修得精致,我们不就争了几句吗?其实我们完全没必要争,各有所爱罢了。”她十分大度地道。
“不,不是这样的——”宁芳气坏了,想甩开江莹夏,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的指甲几乎都掐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管事看着宁芳,心中有些不喜,这位表小姐也太拎不清了,那三位姑娘都息事宁人了,她这位表小姐却不依不饶,这不是给大将军府难看吗?
于是她勾了勾嘴角,脸上带着笑,“表小姐是不是不太舒服呀,舅夫人在那边,奴婢扶您过去。”对着苗晓晓三人告罪一声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地把宁芳扶走了。
苗晓晓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拍拍胸口。张嫣然道:“隔墙有耳,咱们须得谨慎啊!”其他二人齐齐点头,话锋一转真的说起大将军府的精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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