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奴才去查查?”
少年主子沉吟了一下,道:“查吧,查查也好。”这么个神仙般的人,还是个举子,他一定要弄到自己身边,想到这里,他稚嫩的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
刘喜大喜,“主子您就瞧好吧,奴才指定给您把这事办好?”外地来的举子,有了这个范围,还不好查吗?瞧主子那上心的模样,这可是大功一件!
回到家里的阿九直骂晦气,人人打破头争着抢着想来京城,要他说京城就是个不祥之地,他这才来几天?就有那么多的麻烦惹上来,真是烦死人了。今天那个什么主子,八成是个好男风的老王八蛋,还派人来劫他,要不是担心惹上大麻烦,他直接就让那几个人有来无回了。
“公子,怎么了?可是文会上有人不开眼惹您了?”桃花迎上来。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那些人嫉妒公子,就故意找茬为难公子,打着请教交流的名义让公子作诗作文的。虽然都被公子打脸回去了,但是很影响心情呀!
“没事,遇上遇到几只疯狗。”阿九随口说道,“桃花,快过来扶我一下,头好晕啊!”
桃花立刻就跑过来,“哎呀公子,您这是喝了多少酒?酒后乱性,您还是少喝点吧!”大和尚交代过的,让她看着公子,不能喝酒,不然出了事怎么办?桃花也很担心公子酒后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行,下回您再出去应酬我一定得跟着,大不了我扮成小厮。”
“乱你个头啊!少想那些不健康的。”阿九敲了桃花一下,“你把我扶稳了,别摔着我了,桃花,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早就嫉妒公子我的花容月貌,想把我摔毁容是吧?”阿九这真算是借酒装疯了。
面对着胡搅蛮缠的公子,桃花气得牙痒痒,“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用得着嫉妒您吗?说得好像我多丑似的。”桃花忿忿不平地怼回去,吃力地扶着他七倒八歪的身子,“公子,您是不是长胖了?怎么这般沉呢?”
阿九不乐意了,“你才胖了呢,我这身材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标准着呢。不许诅咒我胖!还有,小桃红你得学会说话,公子我即便重了那么一点点,你就不能不说出来吗?这么耿直的妞儿,宋家可是个狼窝窝,公子我怎么能放心呢?”阿九索性整个人都趴在桃花身上,让你嫌我胖,让你嫌我重,我压不死你!
“好好好,是我的错,公子您一点都不胖,一点都不重。”桃花赶忙安抚,喝了酒的公子真是难伺候,“公子,什么宋家?宋相爷家?”
阿九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嘻嘻笑开了,“对呀,就是那家,不是都拿公子我跟他家的二公子比吗?他哪能跟我比,我这容貌不说前无古人,至少也是后无来者了,公子我若是个姑娘家,妥妥的就是个亡国祸水。宋承泽那厮不过就比寻常人周正些,还妄想跟我比?啊,人生好寂寞啊!”
“是是是,您最好看,您天下第一好看!”桃花顺着他敷衍着,心里却腹诽:您不就是个姑娘家吗?不会是男装穿久了就忘了自己是男是女了吧?
桃花正腹诽着,就听她家公子又说:“整个京城人人都说宋承泽宋二公子是个才貌双全的,是众公子之首,依我看呀,他比宋大公子差远了!”
“宋大公子?庶长子?”桃花心中奇怪,自她来到京城,听到的就是宋二公子怎么怎么样,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还有个宋大公子。
阿九冷笑,“庶长子?哼哼,嫡子,正儿八经的嫡长子!你见过把嫡长子一个人扔回老家的吗?宋家就能干出这事!还丞相呢,还国之重臣呢?我呸,不过是欺负人家亲娘早逝罢了。一府都是黑心肝的,还想招我为婿,做他的春秋大梦。”阿九啐道。
桃花明白了,这还是上回丞相府提亲的事惹公子不高兴了。她就顺着阿九道:“对,他们全是黑了心肝的,咱们不理他们。公子您醉了,咱去喝碗醒酒汤。”
阿九却不配合,“不要,我要唱歌,我还要舞剑,桃夭,出来,给公子我弹首曲子!桃花你别拦着我,我要上屋顶看星星去。”阿九可劲地折腾着,反正他喝醉了,喝醉的都是这样。
桃花差点没被他气死,站都站不稳,还要上屋顶看星星?桃花的耐心也用尽了,弯腰把阿九一抱,直接抗屋里去了。对担忧无比的桃夭和小豆子霸气地一摆手,“没事,公子喝醉了,我服侍他沐浴一番醒醒酒就好了。”
大将军府里。
二夫人刘氏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骄傲,“宽儿,听说圣上都夸你了?”
徐令宽也笑得一脸春风,嘴上却谦虚着:“圣上就跟爹提了一句,娘您可别出去乱说,让人瞧了笑话。”
“知道,知道,你娘难道是没有分寸的人吗?”刘氏佯作恼怒。
徐令宽赶紧给他娘赔不是,“儿子错了,娘是顶顶贤惠的人,不然爹能放心把大将军府交给娘打理吗?”这是他最骄傲的地方,他不是嫡子怎么了?他娘管着大将军府呢。
刘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快地徐令宽都没有发现。她看着眼前这玉树临风的儿子,又是骄傲又是欣慰,她受再多的委屈都没什么,只要儿子能有出息。现在府里夫君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宽儿,她暂时受点委屈有什么?这个大将军府早晚是她儿子的,亦是她的,至于佛堂里的那个,哼,她就在里头念一辈子的经吧!所以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再急躁了。
“宽儿,你爹罚扬儿跪祠堂,这都五天了,扬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膝盖都要跪烂了,娘好担心,你去你爹那给你弟弟求求情吧。”刘氏眼睛一闪想到了祠堂里的小儿子,趁机对大儿子提了要求,“你爹看重你,你求情,你爹指不定就答应了。”
徐令宽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娘,您还不了解爹?既然爹说罚半个月,那就一天都不能少了,谁求情都没用。”
话锋一转又道:“弟弟也该受点教训了,他都十四了,您就别惯着他了,您看您都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迟早给爹招灾。”
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一点也看不上,蠢货,除了惹是生非,一点正经事没干过!
“知道了,知道了,娘会好生管教他的。宽儿啊,别管你爹答不答应,你去求了那是你有手足之情,你爹会高兴的,去吧!”刘氏看着儿子徐徐说道,“你弟弟他也就那样了,娘也教过管过,可他本性如此,娘也没有办法。娘现在只求你能有出息,将来照顾他一二。”
徐令宽想着他娘的话,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好,儿子听娘的,儿子一会就去找爹替弟弟求情。”
刘氏笑得更欣慰了,心中却道:儿子呀,娘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娘不把他养成废物,怎么能显出你的能干?宽儿,你可一定要替娘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