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大将军府,乃至未来的国公爵位,听着极有诱惑力,却不过是徐其昌画得大饼罢了,她可不会昏了头再上当。就算他是真心实意的,可展儿是在外头长大,哪里见过豪门世族的龌龊,回来争家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徐其昌看着一脸冷漠的锦娘,叹了一口气,道:“锦娘,你再好生想想吧,你应该知道怎样才是对儿子好,等我剿匪回来再来看你。”慢悠悠转身离开了小佛堂。
锦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底无波无澜,深邃地如一口古井。
徐其昌前脚出了府,苗易后脚就登了门,得知徐大将军不在,他留下口信遗憾地回去了。
来到京城的宁非等人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在王新的带领下,今日戏院看戏,明日茶楼听书,东市买把刀,西市买柄剑,比他们将军还忙碌。当然花的是宁非从漠北带过来的银子,阿九给的三万两银票没有动。其实从漠北带来的银子也是阿九给的,宁非的身家被那场大火全烧完了。
这一日,宁非几人在茶楼听书,说的是徐大将军战匈奴第一勇士古扎的故事。说书先生妙语连珠,把徐大将军说得无比神勇。宁非等人又是打漠北来,更加引起共鸣,拍着手掌大声叫好。
红脸汉子乔老四感叹道:“京城真好,连说书都这么好听。”
张石接过话头道:“好是好,就是花费太大了。”
其他的人戚戚然,纷纷点头,“就是,就是,就拿这碟花生米来说吧,在咱们那顶多也就十文,还是大碟,上头都冒尖。在这可好,奶奶的,一碟要五十文,碟子还这么小,有多少花生米都数的清。太坑人了。”
“还有更坑人的呢,前天我在西市地摊上瞧中一把木梳子,想买下来送给家里的婆娘,怎么着咱也来了一趟京城不是?一问价,差点没把老子吓死,居然要一两银子,就一把破木梳子就要一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小贩说错价格了吧?”有人不大相信,一两银子在边城够五口之家过三个月。
“我也以为是弄错价格了,可小贩说没有,就要一两银子。还说一分钱一分货,他的梳子做得精致。可做得再精致也不值一两银子呀!”
“那一定是木料用的好。”
“好什么呀?就是寻常木料。那小贩还骗我说是什么黄花梨的,娘的,欺负老子没见识是吧?老子再白目也知道黄花梨的东西哪怕一根簪子也不止一两银子。”
几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吐糟着京城东西贵,就听得头顶上传来鄙夷的嘲笑,“真是一群没见识的泥腿子,去给李掌柜说一声,赶紧把人撵出去,免得影响了小爷的心情。”
宁非等人闻言抬头上望,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衣小公子站在二楼正一脸轻蔑地摇着折扇,他身边的小厮也是鼻孔朝天,“少爷息怒,您跟几个野蛮人计较什么?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撵了他们。”不过是几个臭军汉,撵了便撵了,在京城可没几个人敢得罪他们大将军府。
宁非等人对视一眼,这谁家的?口气这么大?正想着呢,就见那小厮居高临下指着他们道:“没听到我家少爷的话吗?你们污了我家少爷的眼,还不自个滚了等着人来轰吗?”看他们的眼神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把这些漠北汉子气坏了,他们均是手底下见过血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张石拍桌子就要暴起,被宁非拦住了,他望向小厮,“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我们喝茶听书也是付了银子的,你家少爷凭什么赶人?他就比别人金贵?”一边质问,一边用余光朝左右看去。
小厮扑哧一声乐了,得意洋洋地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们少爷还就是金贵。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不?说出来吓死你,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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