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看了云浅一眼,见她眸光浅淡温和,他突然觉得有些气闷,他当年是多蠢才会相信她又疯又呆又傻?她这样的气度,足以将京中所有的大家闺秀全部比下去。
楚寒没有接那包茶,只淡淡地道:“喝茶也是要看是谁在泡,我是个粗人,对于泡茶这样的雅事并不擅长,这茶是好茶,只是给了我,我也泡不出这个味来,世子妃还是留着自己泡吧。”
云浅听到他这句话轻笑一声道:“茶叶虽然需要讲究一些泡法,但是我觉得七皇子对这种茶叶应该会有些兴趣,这泡茶的花我听说皇上那里也有一株,只是皇上屋子里的那一株比我种的这一株要好得多,花色也要好得多。”
楚寒听到她这句话时觉得她话中有话,他轻声问道:“什么意思?”
云浅含笑道:“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觉得花就这样落了实有些可惜,不如用来泡茶。”
楚寒的眉头微皱,云浅又含笑道:“花盛开在那里,大多都是娇柔可人的,可是这只是人的看法而已。而世间很多药草,原本又是相生相克的,这些花恰巧也是有些药性的,这种花可以解酒宁神,可是若是再加上其它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有毒。”
楚寒此时已经听明白了一些,他的眸光微动,云浅又笑道:“七皇子近来喜欢饮酒,酒原本也是好东西,可是喝多了却伤身,这些花七皇子不如带回去,若是再醉酒了也可以当做解酒药。”
楚寒看了云浅一眼,他微微迟疑了一下伸手从云浅的手里将那一包花茶接了过来。
云浅见他的将花茶接过,眼睛微微一弯,浅浅一笑道:“这包花茶是好,只是七皇子在喝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这种花茶若是遇到梦萝香就会变成慢性毒药,对身体有损害。”
云浅嘴里的慢性毒药四个字让楚寒的心头一震,他看着云浅的眸光深了些。
云浅却依旧无比淡然地道:“方才七皇子起身,想来还有要事,云浅一介妇人也不便多留,七皇子请走好,书秀,你替我送送七皇子。”
书秀应了一声,楚寒却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又看了云浅一眼道:“我听说之前父皇病重之时,是你救了父皇?”
“我不过是刚好跟世子进宫看到皇上病重,又哪里谈得上救这个字?”云浅微微一笑道:“只是因为我自小身子不好,也曾研习过医书,对医术也有所猎涉罢了,稍微懂得一点医理。”
楚寒自然不会相信她只是的稍微懂一些医理这样的话,皇帝病重之事,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一出手就将皇帝救回,这意味着什么楚寒也是知道的。
他当下又看了云浅一眼道:“依世子妃之见,父皇的身体如何?”
云浅的眸光微转,轻声道:“云浅只是闺中妇人不知政事,对于皇上的龙体也不敢多言。”
楚寒听到位她这句话冷笑了一声,她和他记忆中一样,依旧八面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