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缓缓地道:“那匹马在老四那里,你迟些去他那里将马牵回马场,就告诉他是朕让你去的就好。”
楚远舟看了皇帝一眼,却也没有问那匹马是怎么到楚束那里去的。
皇帝却又道:“你做事朕是放心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你显然做得有些不妥,竟让琼华混进了马场。而这一次你在处理拓因王的事上是有功劳,如今一功一过,就这么抵消了吧!”
楚远舟含笑道:“这事皇上做主就好,对臣而言,那些功和过,听起来都觉得有些虚。”
皇帝闻言却笑了,他往龙椅上靠了靠道:“若是朕的儿子个个都像你这样省心,朕只怕得多活很多年。”
“皇上说笑了,众位皇子个个都很孝顺,个个都很优秀,比我不知道强多少倍。”楚远舟淡定地道。
皇帝也自知方才的那句话说出了他的心事,当下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缓缓地道:“你怎么看明王?”
“明王很优秀。”楚远舟缓缓地道:“行事非常稳重。”
“就这些?”皇帝问道。
楚远舟点头道:“在臣看来,就是这些。”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好了,没事了,跪安吧!”
楚远舟离开之后,皇帝的心思却深了些,有比较才知优劣,楚束的行事和楚远舟比起来,实在是显得有些蠢笨,而楚远舟不管做什么事情,又都会让皇帝放心,皇帝的心思顿时也复杂了起来。
到傍晚的时候,楚易去了一下驿站,告诉拓因王他去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他已经满城在搜索拓因王口中绑架他的女子。
拓因王原本也只是微微受惊,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拓因王为了能尽早离开京城回到拓因,当天晚上就命人回去让皇太子准备二十倍的马匹送到大周的边境,楚远舟只同意换五千匹马,二十倍的数量就是十万匹,拓因王只觉得有些头痛,将这么多的马卖出去,对他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当天晚上细细一想,又觉得整个事情有些不对,他便又让忽必达去找楚束,只是忽必达还没有见到楚束,却收到了楚束命人送来的一封信。
拓因王收到那封信后拆开一看后气得吐血,他当即就让人去找楚远舟,楚远舟过来之后拓因王大怒道:“世子可否让孤再看看那些良驹?”
“拓因王上午不是才看过吗?怎么又要看?”楚远舟吊儿郎当地道:“今夜不说国事,我们来喝酒!”
“不喝了!”拓因王大怒道:“世子是觉得我拓因好欺负吗?竟如此唬弄孤?”
楚远舟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唬弄拓因王,拓因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拓因王一看到他那副样子气得半死,当即大声道:“孤不和你说,孤要去见皇上!”
“需要我替拓因王禀报皇上吗?”楚远舟好意道。
拓因王气得胸口直起伏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