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的话一说完,就大刺刺的地往拓因王身边的椅子上一坐,笑着道:“我知拓因王可能并不太高兴看见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是奉皇命而来,所以还请拓因王多多包含。”
拓因王暗叫倒霉,却浅笑道:“世子说笑了,我怎么会不愿意见到世子了,世子今日穿了文官的衣服就有文官的斯文,虽没有满身铠甲的煞气,却多了一分风流倜傥。”
楚远舟闻言笑道:“是嘛,我也觉得我穿这件官袍很好看。”
拓因王知道他说话素来异于常人,此时听到这句话只微微一笑道:“世子的性子素来豪爽。”
“那是自然。”楚远舟将二郎腿高高跷起来道:“我就这副性子,我心里有话素来就直说,皇上前段日子忙于朝事,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如今龙体抱恙,今日将我诏进宫里的时候一直在说他将拓因王千里迢迢的从拓因召到京城,却因为身子不好不能来见,便让我来好生招待拓因王,还请拓因王不能嫌弃我这个大周的首辅。”
他的话里将首辅两字的音加重。
拓因王自然知道他将这字的音加重的意思,他知道在大周,首辅总揽全国的政事,在皇帝生病的时候是可以为之处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再加上楚远舟原本就有些特殊的身份,就算他贵为一国之王,楚远舟也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拓因王含笑道:“岂敢岂敢。”
楚远舟笑眯眯地道:“我也最是喜欢拓因王你的性格,你如今还和以前一样痛快!”
拓因王听他这样说,心里暗暗叫苦,几年前楚远舟在他的面前说了一句痛快,就让拓因每年上供给大周的物质翻了一倍,这一次不知道又想要做什么。
他只得稳着心神道:“世子说笑了,孤如今已经老了,很多时候想痛快都痛快不起来了。”
“拓因王哪能一天到晚把老字挂在嘴边,听起来都不吉利。”楚远舟笑嘻嘻地道:“皇上这一次是请拓因王来大周喝酒的,皇上今日在我出门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让拓因喝好了!”
拓因王松了一口气道:“大周的酒素来极好,尤其是宫酿,那叫一个甘醇,孤上次喝完之后一直想着何时再来喝上一盏,还是皇上懂我的心思。”
楚远舟哈哈大笑道:“还是拓因王痛快!来人啦,将酒搬进来,我今日与拓因王要大喝三百杯!”
草原上湿气重,所以草原上的人都擅长饮酒。
拓因王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还在想,依他的酒量喝个三百杯问题不大,当下含笑道:“世子说的正和孤意……”
正在此时门被打开,几个侍卫搬进来十余坛酒。
拓因王看到那酒坛子愣了一下,那酒坛子都不小,每个里面至少装了二十来斤酒,十坛酒就两百来斤,这怎么可能喝得完?
他的话还没说话,楚远舟已让要将平时喝汤大海碗取了过来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