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什么都没有说。”云浅看着他道:“可是我却觉得一个人在和西凉打仗的时候还想着将那些因为战争而成为孤儿的孩子送去学艺,这分心思有些让人看不穿。”
楚远舟闻言面上的痞赖之气尽褪,他淡淡地道:“浅浅,这件事情你想歪了。”
云浅愣了一下,楚远舟伸手将她的鼻子捏了捏后道:“没错,我的身边是有很多死士和武功好手,只是这些人都是阴差阳错跟在我身边的。”
“阴差阳错?”云浅的眼里有几分不解。
楚远舟的眸光有些深沉,他缓缓地道:“我很小的时候在京中的就有天才之名,除了我的骨骼精奇适合练武之外,我对排后布阵也有自己独到的心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将王府里的兵书全部看完。”
这些事情云浅是知道的,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楚远舟却又道:“在我十一岁那年,西凉来犯,我带兵出征,虽然大败西凉,可是我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的话说到这里,声音里透着淡淡的阴沉,云浅对那一次的战事她也曾在史书上看到过,虽然楚远舟以少敌多,将西凉赶出了大周,可是当时史书上的记载的事情却很少,只有结果没有过程。
她轻声问道:“这中间可有何不妥的事情吗?”
楚远舟低低地道:“算不上不妥,只是稍稍有些残忍,我那个时候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其实中间我一度陷入困境,我在兵书上看到的那些兵法,在用于实际的时候却出了些偏差。”
云浅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嘴里的偏差绝对不会是小事,此时说出这样的的话来,只怕在当时是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大事。
她的眸光深了些,楚远舟却缓缓地道:“我有一次太过冒进带着军队进了敌营,原本是想打探军情,结是却被敌军发现,我被困在敌营之中,我当时只带了一百个精兵进去。”
云浅惊呼了一声,楚远舟轻轻地道:“那件事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的身边只有一百个人,而敌营里当时是有三万人马,我们一百个人被三万人围得密不透风,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死亡的滋味。”
云浅以前在电视里曾看到过类似于楚远舟的事情,通常情况下除非是出现奇迹,否则绝对不可能逃脱,她轻声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用血和尸体堆出来的。”楚远舟的眸子里透着一分冷厉,他缓缓地道:“当时敌军原本可以用箭将我们全部射杀的,却因为认出了我,所以他们打算生擒。”
云浅的眼睛瞪得大了些,知道就是因为敌军的生擒的命令给了楚远舟一丝生机。
她轻声道:“然后呢?”
楚远舟冷笑道:“然后,然后就是欲血奋战,我带着那一百精锐从敌营死命的往外突围,可是我那时毕竟年纪还小,远没有现在的武功,打得久了,我的刀也砍钝了,我的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然后我的力气也快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