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皇帝让楚远舟入主内阁,完全就没有和楚远舟打招呼,直接下的圣诣,这一次让楚远舟做首辅,也是直接下圣诣,没有和楚远舟打招呼。
楚王这个长年在权谋中打滚的人也觉得有些不正常,更何况那些事情在楚王看来,实是有些危险,而让皇帝下这样的决心,将一国的首辅之位给到楚远舟,楚远舟肯定是做了些什么。
大周朝素来只有左右两相,一直都以左为尊,如今朝中的左相是夜相,右相是云靖言,两人之间一直不算太和,却都是在官场浸淫了多年的人,两人都是人精里的人精,他们在朝中也颇有危望,为相也是让人心服之事。
可是楚远舟这些年来所行之事,若说功绩的话,说出来好像也有一大堆,那些功绩细细一算,哪个功绩都能把人压得半死,哪个功绩也都可以将夜相和云靖言压到脚底下。
只是楚远舟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原本就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员中最为年轻的一个,此时让他做首辅,那绝对是历史上最为年轻的首辅。
首辅所司之职极为重要,基本上就是总揽整个朝政大权!
再加上楚远舟原本就是楚王府的世子,原本就有极为高贵的血统,如此一来,便算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朝内可以将所有的朝臣比下去,对皇族,他又能将所有皇亲贵族比下去。
精明如楚王,一时间也弄不明白皇帝这是要玩什么把戏,于是楚王问道:“朱公公,皇上这道诣意有没有下错,远舟不过还是个黄口小儿,又哪里担得起首辅之职?”
原本这种宣诣的事情是不必朱公公亲自来的,只是今日里朱公公觉得,这首诣还是他亲处来宣比较好,他当即笑呵呵地答道:“回王爷的话,皇上在给世子下这道对诣之前,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皇上觉得世子之才绝对可以担任首辅之位。”
楚王的心里还有些担心,楚远舟却在一旁不紧不慢地道:“劳朱公公给皇上带个话,就说我实在是担不起这么大个官,早前那个内阁的什么官都让我心惊胆战,此时再让我做首辅,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不做!”
朱公公含笑道:“世子又说笑了,这是皇上下的圣诣,世子是万万不能抗诣的,再说了,这样的权势,不管放在谁家,那都是无上的荣耀,虽然楚王府不比寻常人家,却也证实皇上对楚王的放心,以及对世子才华的认可。”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直白,一语说中了关键的地方,却又没有完全说破,在场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楚远舟掀眉,云浅想起昨夜里楚远舟坐在案前沉思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情怕也不是明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在这中间,铁定还有其它的事情。
她看了楚远舟一眼道:“世人难有人能得皇上如此器重,圣诣不可违,世子还是接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