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笑道:“对大皇子而言是个雅致的去处,对我而言就是情伤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家娘子知道那片林子是我为雪山圣女种的,就天天在我的耳边哭,哭得我烦躁不堪,苦不堪言,没有法子了,只得将那林子砍了。”
楚愿笑道:“远舟以前是皇族里风流人物的翘楚,怎么一娶完妻子就变成妻管严了,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子管着,也太没面子了吧!”
楚远舟轻咳一声将话题转过去道:“我那日将那紫竹全部砍了,命人将那些竹子拖到市集换了些银子,这些银子算是意外财,不知大皇子什么时候得空,得空了我请大皇子喝酒,给大皇子赔不是。”
楚愿听到他的话笑了笑道:“也好,你请我喝酒,地点就由我来挑吧!”
楚远舟笑着答应,夜无尘见楚远舟自从回京之后,和皇族里的众位皇子都有往来,却又没有和谁走得特别近,此时见他和楚愿这般走在一起,他的眸光深了些。
他走过去道:“我听说东湖上新添了一艘画舫,那里的女子个个国色天香,那里的酒都是窖藏了多年的佳酿,最难得是那里个妙音娘子,唱得一曲好曲,演得一手好戏,扮起小生来,端端是倜傥风流。”
楚愿听到夜无尘的话眼睛顿时亮了,楚远舟斜着眼睛道:“夜兄素来自恃高雅,怎么如今也关心起风月之事来?”
夜无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世子曾经风流过,怎的,如今却见不得别人风流吗?”
“没有人阻夜兄的风流事。”楚远舟笑呵呵地道:“就是怕你这副身子骨太弱了些,进了温柔乡,那里的姑娘们手段又高明,你就不怕第二天起来腿软?”
他这句话说完围在两人身边的几个青年男子笑出了声,楚愿也笑了笑。
夜无尘挑衅地看着楚远舟道:“若世子也一并将我请了,醉在温柔乡里,忘却曾经的情债,第二日起来就算是腿软又何妨?”
他这一句话一说完,四周便起了起哄的声音。
今日虽是楚墨大婚,但是此时还没有开席,皇帝和德妃看着楚墨和云嫣拜堂之后喝了一盏酒便回宫了。聚在这里的都是京中权贵子弟,这些人平素都好这一口,再加上年纪又都还青,说起话来也就都放得开。
楚远舟的眼睛微微一眯道:“就算我敢请,夜兄不敢去。”
“世子都未请我,又怎知我不会去?”夜无尘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楚远舟的眉毛微微一掀道:“听夜兄的话,好像我还请不起你不成?”
“我倒没有这番心思。”夜无尘的眸光冷了三分,轻笑道:“怕就怕世子怕家里的母老虎,不敢去那种地方,更别说请我和大皇子了。”
他这么一说便将楚愿一并牵扯进来,京中权贵,虽然很少名目张胆的去逛青楼,但是私底下谁都逛过,有时候逛青楼的时候还会遇到熟人,众人打个哈哈,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