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倒是想错了,自宴席上出了这么个小插曲后,便一直只是安静的看着歌舞,偶尔与皇上寒暄两句,因着朝格的阻止,自然没有人敢再来挑衅苏锦世。只是这般宁静却是叫苏锦世越发不安。
这可不是随便在哪家做客啊!越是宁静就越是表示里头正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是有由来的。一直到宴席结束已是半夜,似乎对没出现什么别的情况,苏锦世带着慕明轩与莫离殇正要告辞。
却被朝格的一句话留住了:“今日天色已晚,王爷出宫也是不便,自上次在云锦与王爷切磋过棋艺后,本宫一直挂念在心,不如王爷今晚就宿在本宫的宫里,本宫也想再向王爷讨教一番棋艺,父皇,您觉得如何?”
话虽是问着皇上,只是一双蓝眸却是看着苏锦世。皇上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如此,王爷就宿在大皇子殿里吧!如此是大皇子一番盛情,王爷若是推辞就太不近人情了,朕累了,回殿歇息了······”说完皇上再不看苏锦世,摆驾回宫了。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的事,眼下意思是很明白的,她是必须得留在皇宫里。这个朝格在打什么鬼主意?苏锦世看着朝格笑笑。
“本王倒是愿意留在皇宫里与大皇子切磋棋艺,只是本王心疼两位夫郎得很,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去驿馆,如此离了本王,本王是不放心的。大皇子若是不介意本王就带着两位夫郎宿下来,大皇子若是不便,本王便带着他们回驿馆就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让我留下来可以,但是他们要一起留下来,要不然就一起回驿馆了,省的在这儿添堵。
朝格倒是一口就答应下来:“王爷舍不得自己的夫郎,便让他们一道留下来吧!本宫自会安排他们的住处,这边请······”朝格示意苏锦世与他一同离开,苏锦世朝慕明轩与莫离殇点点头,跟了上去。
只要是在这皇宫里头,有他们在身边,她就不担心朝格会对她怎么样。对于慕明轩和莫离殇的本事她还是很放心的,朝格带着苏锦世来到一处偏殿,示意苏锦世今日就宿在这处,而慕明轩和莫离殇则是宿在她旁边的殿里,这般倒也没有隔多远,苏锦世放下心来。
苏锦世进到殿里朝格便离开,待她沐浴更衣完,正是想着要不要去慕明轩和莫离殇那里看看,走出房门便看到朝格已经坐在院落里了。他似是已经换过衣服,一身简便的茶色衣裳端坐在那里。
面前的石桌上早已摆好了棋盘,一壶香茗已是温好,一旁的沉香炉里冉冉生烟,在夜色下他一双蓝眸越发显得深沉几许,这朝格生得一副好样貌,这倒是不假的。苏锦世缓步走过去,对朝格施礼。
“大皇子殿下是想与本王对弈一局吗?”
朝格点头,示意苏锦世坐:“自上次在云锦败在王爷手下,本宫便一直记挂着王爷,总想着几时有机会再与王爷对弈几局,棋逢对手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事,如何不叫本宫挂怀。”
苏锦世执起黑子落下,并未看朝格,只是专注在棋盘上。
“在北狄国,大皇子就是天一样的存在,人人敬仰都来不及,就算是真的能胜过大皇子的棋艺,想必也不敢在大皇子面前表现出来,只是本王对大皇子没有那种仰慕的心思,对与本王来说,在这棋盘上只有输赢没有杂念,是以上次才会险胜了大皇子。”
言语中刻意避开朝格那意味不明的话,他是要拉拢她,所以才会言语之间试探,她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朝格执白子,步步紧逼。
“王爷似乎是刻意避开本宫的话,本宫挂念的可不只是王爷的棋艺,而是王爷这个人呢!王爷难道就没有一次想过本宫吗?”一双蓝眸似是满是情意,在月光下带着蛊惑人心的悸动看着苏锦世。
苏锦世闲闲的抬头打量他一眼,不由为他的演技捉急,要演的好像很喜欢她,那眼神中能不能多一点感情,负分。莫离殇比之他起来都是有感情的不得了,这朝格为了拉拢她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瞒大皇子说,本王着实是没有想起过大皇子,对于本王来说要是想起大皇子,那还真是忘不了的噩梦。本王知道大皇子心中所想,都是明白人,又何必兜圈子呢?本王的心意明确得很,上次就与大皇子说清楚了,本王生是云锦的人,死是云锦的死人,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