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用说,更可以青史留名,供万世垂仰。
如此诱人的收获,这些中军将领们,自然也眼谗不已,也想能夺功建勋。
“子丰,车儿,伯约,你们也中军出战吧。”颜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摆手下令。
周仓等将大喜,纷纷拜谢,兴冲冲的离帐,领着中军杀出营外。
邓艾眼见同僚们都出战了,却独有自己没有被派出去,这下他就有点急了,忙是巴巴的看向颜良。
颜良却似乎视而不见,依旧在自饮小酒。
“父皇,儿臣也请率军出战。”邓艾实在按捺不住,只得拱手请战。
“出战不急,朕有些话要问你。”颜良却把话题扯了开,“艾儿啊,依你看来,司马懿今晚的遁逃,他会选择从哪一方面出逃。”
邓艾一怔,却不知自家父皇,为何在这个时候,忽然问这话。
而且,斥候的回报已经很明显,诸将也被派了出去,这显然司马懿是要从北面逃嘛。
邓艾却不敢不答,想了一想,拱手道:“南面有我十万大军,且诸县皆为我军所据,东面又有父皇亲统十万兵马,司马懿若从这两面突围,甩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他必定不会从两路突围。”
“至于这晋阳西面,乃是吕梁山脉,虽曲折可往雁门,但却道路艰险难行,司马懿既然以为他的诈降计,已骗到了咱们,那他多半就不会选择从此路突围,所以,儿以为,司马懿必从北面大路出逃。”
邓艾洋洋洒洒一番话,倒也分析的头头是道,颇合情理。
颜良听罢,却只微微一笑,忽然间,他喝道:“邓艾听令。”
“嗯?”邓艾先是一震,旋即忙是躬身上前,“儿臣听令。”
“朕命你率五千龙骑卫,速往晋阳城西吕梁山口,给朕截杀司马懿。”颜良将案几上的令箭抽出,掷于了邓艾。
龙骑卫乃是从诸路骑兵中抽出的精锐,隶属于中军之的御林军,可以说是颜良亲军中,最最精锐的部队。
“儿臣遵命。”邓艾接下了令箭,抬头之时,眼眸中却依旧充满了困惑。
邓艾困惑的是,颜良先前的诸般旨意,分明已判定司马懿会从北面出逃,今却反而要派自己去往西面吕梁山口。
“司马懿此人诡诈多端,生平行事必会留有后路,尽管你所说以及情报表明,司马懿是要从北门出逃,但朕却不可不防。”
颜良道出了他的理由,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兵贵出奇,艾儿呀,你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偷渡阴平之功了吗?”
兵贵出奇!
一语点醒,邓艾身形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显然,这聪慧的绝顶少年之将,凭借着他的聪明的头脑,立时就明白了颜良的用意。
司马懿奸诈,非可以常人的心思度之,为确保万全之策,必须以出奇的心思,猜测司马懿的路数。
“儿臣明白了。”邓艾拱手一拜,带着兴奋告辞而去。
诸路兵马,皆已派出,十万兵马倾军而出,御营之中,此刻只余下了颜良坐镇。
身为大楚帝王,坐拥天下,治千万之民,统百万将士……
以颜良现在的身份,对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需要颜良亲自出手。
此时的颜良,大可枕坐高台,笑看风起云动,指点天下。
负手立于帐门,远望着漆漆夜色,倾听着种种充满阳刚的声响,颜良巍然如山,浑身上上都充盈着自信。
……
十余里外,四万晋军正在夜中匆匆而行。
虽有夜色掩护,但晋军却不敢行路太急,以免形成大动静,惊动了楚军。
十几万楚军若被惊动,发狂的追杀前来,后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毕竟,晋军中不光是士卒,还有大批无法参加的文官,以及他们的家眷,这些人都如定时炸弹一样,一旦楚军追来,马上就会爆炸。
张春华坐胯着战马,行走在队伍的中后方,身边跟着的是司马师和司马昭。
她对于司马懿的这种安排,相当的不解,以她所处的这个位置,一旦楚军从后追来,岂非陷入危境?
正自不安时,数骑策马而来,为首者,正是丞相贾逵。
“皇后娘娘,天子有命,请速速带两位皇子随臣来吧。”贾逵压低声音道。
“贾丞相要带我们去哪里?”张春华狐疑道。
贾逵移身近前,将声音压力得更低,小声道:“陛下只恐颜贼会识破我们的诈降计,为保万全,已决定半路改变路线,率一部分人马由西面吕梁道而行,眼下陛下已在数里外,请娘娘也速随臣走吧。”
听得此言,张春华花容顿是惊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