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满脸的不情不愿。
“皇后,颜良邀朕前去赴宴,朕当不当去?”刘协向伏寿求问。
伏寿叹道:“事已至此,陛下若是不去,只怕那颜良发起怒来,会对陛下更有不利,臣妾以为,陛下还是屈尊去一趟吧。”
刘协点了点:“既是如此,那皇后就随朕一同去赴宴吧。”
听得此言,伏寿娇躯一震,满面的惊讶。
“那颜良的帖子当中,写明了要邀朕与皇后一同去。”刘协苦着脸,将请帖示于了伏寿。
伏寿的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了当日大殿之中,颜良死盯着自己的那充满邪意的轻薄目光。
想到这些,伏寿的脸庞顿生红晕,低低道:“陛下一人去便是,臣妾不想去见那人。”
“可是,皇后若是不去,那颜良万一觉皇后是轻视于他,惹得他恼了,却当如何是好。”刘协为难道。
伏寿贝齿暗咬着朱辱,决然道:“陛下就推说臣妾身有不适便是,总之臣妾就是不想去见那姓颜的。”
刘协求了半晌,伏寿只是不肯,刘协也没有办法,只得独自起驾出宫,前往楚王府去。
未几,皇帝的车驾,来到了楚王宫前。
宫门的虎卫军,却并未让刘协进入,而是叫他车驾在门外候着,先去向楚王禀报。
此时的王宫大殿中,已是酒香四溢,颜良已闲坐高卧,品着美酒,听着小曲,欣赏着殿前舞姬们翩翩而舞。
“启大王,汉帝前来赴宴了,车驾已至王宫门外。”周仓拱手道。
“叫他进来吧。”颜良随口一说,那般口气,俨然只把刘协当作他的臣下而已。
周仓正准备去传令,颜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那刘协是和伏寿一起来的吗?”
“没有,汉帝只一人前来,皇后并没有随驾。”周仓道。
颜良眉头顿时一皱,“本王请他夫妻同来赴宴,他为何只一人前来,难道还敢不给本王面子不成。”
周仓道:“臣适才也问过,那汉帝声称,皇后身有不适,所以不能前来赴宴。”
啪!
颜良猛然一拍案,怒道:“什么身有不适,分明是又给本王装高贵。”
颜良一怒,左右侍臣,尽皆暗自悚然。
“那要不要将汉帝送回皇宫去?”周仓小心翼翼的问道。
颜良本是想打发刘协滚蛋,转念一想,却又摆手道:“不必送他回宫,就让他在大门外候着吧。”
“臣明白了。”周仓拱手而去。
出得大殿,周仓直往大门。
此时,那刘协已在御车中等了许久,身为皇帝,亲临臣下府上赴宴,已是极给臣下面子,如今刘协这皇帝倒好,却连臣下的门都进不去,还得等在外边等着通传。
眼下隆冬虽去,时已近春,但天气依旧很冷,刘协坐在那冰冷的御车中,不多时便已冻得瑟瑟发抖。
“大王有令,既然皇后娘娘身体有适,那今日之宴便罢。”御车外传来了周仓的声音。
刘协暗松了口气,便想不用赴宴也好,省了自己担惊受怕,受那颜良的羞辱。
“既是如此,那就起驾回宫吧。”刘协巴不得赶紧回宫,少受一会冻。
只是,他下了令,车驾却不动不动,左右的宫人侍卫,尽皆对他的命令视而不见。
刘协等了半天车驾不动,便将头探了出去,大声的喝斥起驾,那些侍卫们却只无人听从。
刘协又疑又急时,却看到周仓站在那里,正以一种诡异的冷笑看着他。
“周将军,你能否下令,命这些人送朕回宫去。”刘协不得不向周仓求助,他知道,这些侍卫宫人都是颜良安排的人,也只听颜良的命令。
周仓却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家大王只说陛下不必赴宴,却并未下令送陛下回宫,末将也做不了主。”
刘协一愣,只得又笑道:“既是如此,那就麻烦周将军现去向楚王请示一下吧。”
“大王他现在正在赏舞,末将可不敢打扰大王的兴致,陛下就耐心的在此等着吧。”周仓拒绝了刘协所请。
刘协这下算是明白了,颜良这是因为伏皇不肯来赴宴,心中着恼,故意在变着法的整他,让他在这大街上挨冻。
就这样,又在街上苦等了许久,眼看太阳已经下山,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刘协已是冻得打起了喷嚏。
刘协心中愈加恐怖,只怕颜良就整夜让自己呆在这里,这一晚上冻下去,就算不冻死,怕也要冻死自己半条命不过。
刘协再难忍受寒冷的折磨,只得大声道:“来人啊,速去宫中请皇后娘娘前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