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喝声中,颜良纵马而出,向着已经被打残的阳平关,狂卷而去。
数千的虎卫亲军也随之而出,周仓与胡车儿跟随于左右,潮水般的兵流,向着关门涌去。
率先攻上关城的甘宁,指挥着他的士卒斩破吊桥,打开城门,通往阳平关的道路,一路畅通。
颜良纵马如风,如黑色的闪电闯入阳平城内。
放眼望去,整个关城已乱成一片,残存的一万曹军,正与攻入关中的颜军乱战成一团,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血战。
冲入城门的颜良,青龙刀自左而右荡出,如车轮一般,将挡上来的数名曹军斩成粉碎。
漫天的血雾之中,颜良如神将一般,巍然屹立在城门前,那无上的威势,直震慑得附近的曹军不敢近前。
这时,身后的大军如潮涌上,喊杀震天,明晃晃的刀林,如神死的獠牙,将那些惶恐的曹卒,无情的撕碎。
“杀,痛痛快快的杀,杀尽一切顽抗的敌人——”横刀而立的颜良,狂笑着大喝。
……
护军府。
夏侯涓踱步于门口,已是急到焦头烂额。
外面震天的杀声,搅得着夏侯涓的心思,她知道,关城外的颜军已杀进来了阳平关,正与自家的将士激战。
夏侯涓万万无法想通,有自己威不可挡的叔父在,颜良那个狗贼,他究竟如何能杀入关城。
焦虑不安中,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但郭淮等一众将士急,抬着全身是血的夏侯渊,匆匆忙忙的奔入了府中。
夏侯涓大吃一惊,几步扑了上去,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伯怎会如此?”
一脸阴沉的郭淮,一面叫人给夏侯渊治伤,一面将定军山兵败,夏侯渊重伤之事,叹息着道了出来。
夏侯涓越听越惊,越听越不可思议,自己崇拜的夏侯叔父,勇武无双,用兵如神,怎么会中了颜良的计策,还为颜良的部将所伤?
此时,府外的喊杀之声更盛,激烈的厮杀似正在逼近军府。
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却是浴血的曹休扶剑而入,喘着气叫道:“妙才叔父呢,兄弟们就快顶不住了,叔父快拿个主意呀。”
经过一番的紧急处理,身受重伤的夏侯渊,幽幽的转醒过来。
众人大喜,急是围了上去。
夏侯渊挣扎着要起身,口中还咬牙道:“扶本将起来,本将要率军再战,一定要夺还定军山。”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均露无奈之色。
显然,精神大损的夏侯渊,意识还停留在定军山一败的时刻,根本未曾料到,事态已严重十倍。
“叔父,贼军已攻入了关城,我军正自苦战,只是敌众我寡,恐怕就要挡不住了,请叔父速做决断。”曹休默默道出实情。
夏侯渊愣怔了一瞬,原本惨白的脸色,骤然大变,惊怒之下,连喷了几口鲜血。
“阳平关不能有失,绝不能,本将要跟那颜贼拼死一战。”夏侯渊边咳着血,边是挣扎欲起。
只是,重伤如此,夏侯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何以再战。
郭淮眉头紧皱,劝道:“将军身负重伤,焉能再战,今敌兵已攻入阳关,关城势难再守,为今之计,只有弃守关城,退守斜谷,以待丞相大军来援才是唯一出路。”
“本将绝不放弃阳平关,绝不会——”夏侯渊愤怒已极,也不知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
只是,这一吼之后,气息大损之下,夏侯渊闷哼一声,又是昏死了过去。
夏侯渊这么一昏倒,在场的诸将,又陷入了群雄无首的境地。
外有数倍的颜军正在关中大杀,军心动荡难抵,主帅夏侯渊又昏死不醒,阳平关的曹军,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诸将乱成一片,皆不知如何时好。
此时,郭淮却冷静道:“夏侯护军不省人事,难以再主持军务,然军中却不能无首,就请文烈将军暂代帅职,统领我等抗御颜军。”
郭淮这般一提议,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合,皆请曹休暂为三军之主。
此时的曹休,却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无曹操的相令,擅自充当三军之主,此明显有违于军法之事。
然眼下夏侯渊昏死,军主无首,作为此间唯一的曹氏宗族将领,曹休若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整个阳平关,乃至汉中诸军,就将面临崩溃覆没的危险。
权衡再三,曹休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诸将所请。
诸将大喜,精神为之一振,郭淮趁机又进言,放弃阳平关,退守斜谷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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