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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翻飞,颜良如风一般从两名敌骑中间穿过。
刀锋似电般左右一闪,只听得“噗噗”两声脆响,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那两具无头的躯体,断颈处涌喷着鲜血,从马上摇晃坠落。
接着一千神行骑如脱闸的洪水倾泄而出,无数双马蹄践踏着尸体而过,这般凶凶的虎狼之士,踏着血路,追随着颜良杀出营去。
营门一线聚集的五千西凉军,万没想到他们的敌人,竟然会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不按常理的反杀出来。
这些正自砍伐鹿角的西凉军,可以说全无阵形可言,而掠营骑射的弓手,唯恐伤到自己人,又不敢放箭截杀。
就这般,颜良和他的神行骑勇士,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势如破竹一般撞入敌群。
大刀所过,鲜血与断腰在狂飞,惨嚎之声如浪而起。
若论战斗力,正面作战,颜良的神行骑虽然精锐,却也未必是西凉骑兵的对手,更何况敌人的数量五倍于己。
但眼下西凉军全无阵形可言,更无防备,被颜良这般突然一冲杀,顷刻间就被轻易的冲斩为数段。
五千原本还斗志张狂的西凉军,转眼便陷入了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境地。
而颜良和他的骑士们,却士气高涨,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却胸中憋蓄已久的怒火。
片刻间,营门一线已是血流成河,五千西凉军被杀得鬼哭狼嚎。
几百步外,列阵的数万西凉军主力,看着友军急转之下的形势,不禁也是心中震动。
中军处,马超星目远望着战局,脸上不禁也掠过几分惊讶,口中喃喃道:“这个颜良竟还有胆量杀出来,有趣……”
旁边马岱道:“大兄,我看那颜良不过一千多骑,此时营门已开,咱们何不趁势挥冲上去,一举荡平敌营。”
马超却冷笑一声,微微摆手,示意马岱靠近。
马岱心怀狐疑,拨马移近了他那堂兄。
“子岳,你莫非忘了我们此番出征的初衷了吗?”马超压低了声音。
马岱神色一震,猛然间省悟,嘴角掠过一丝暗笑,遂不再言语。
马超便怀抱银枪,昂首笑道:“李将军乃我西凉勇将,岂会败给颜良那厮,咱们就在此坐看李将军成此大功便是。”
马超不发话,其余想要救援的杨秋等诸将也只好按兵不动。
数万西凉兵马,便坐看着李堪所部被颜良军左冲右突,杀得七零八落。
大营之外的李堪,眼看着颜良军威不可挡,己军被杀到溃不成军,自然是心急如焚。
他原以为马超会趁机挥兵掩杀,解了他的困境,厮杀半晌,却不想本阵中竟不见半点出援的迹象。
“好你个马超小儿,竟然见死不救,给我撤,马上撤归本阵。”
李堪心中恼火,不敢再恋战,当即呼喝着下令撤退。
拥挤在营外一线的西凉军,狼狈不堪的开始溃散。
此时的颜良,已是一身浴血,杀得痛快淋漓。
当他发现敌人有败溃的迹象时,鹰目向前一扫,一眼便看到了敌方大旗下,挥刀喝骂的敌将。
西凉诸侯之名,颜良已早有所知,看到那面“李”字大旗时,他就知道那员敌将即是李堪。
“西凉的禽兽们,敢仗势欺人,犯我疆界,我颜良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段。”
心中愤意滚滚而生,浴血的颜良,坐腿一夹马腹,望着李堪便杀出。
沿途所过,长刀左扫又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那些阻挡他的西凉小卒斩成碎片。
正自惶惶的李堪,蓦然瞧见一员敌将,威不可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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