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但哪里知道,他们遇上的是极其精锐的战场老油子.
铁甲骑兵们在马上竭力地扭过身子,投入他们手中的标枪,但像这样的侧身而投,力量受到影响不说,准备更是惨不忍睹,散得极开的汉军骑兵轻松地躲开一枚枚标枪,将手中的链锤一枚枚投将出去就算打不断马腿,那些带着长长铁链的链锤投出去,链子绕在马腿之上,战马跑上一段距离之后,也极易自己将自己绊倒.
两名汉军加速,奔到了铁甲骑兵五十步之餐,一声吆喝,两人同时返身,投出手中的长枪,啉啉声响之中,长枪没入地上半尺有余,而铁甲骑兵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两枚标枪这中,一段亮晶晶的铁丝横亘其中,标枪一入地下,那铁丝便也没入草从之中.
两人投外手中的长矛,左右一分,狂奔而去,直到此时,身后铁甲骑兵投掷的标枪才呼啸而至.
铁甲骑兵向前,战马毫无意外地绊在了隐藏于草从之中的铁丝之上,顿时人仰马翻.
铁甲骑兵苦不堪言,一路之上被何卫远慢慢地虐杀,他们无法分散,更不敢分散,一旦散开,那可真是会成为对手毡板之上的鱼肉.
铁甲骑兵在被何卫远虐杀,而在主战场之上,但雨的形式也已经极其不妙了,阿固怀恩,高车,木骨闾三路军队三面夹攻,人数上本来就占有优势,而无论是战马,装备,以及马上格斗术,东胡骑兵都远胜过秦骑,秦军所能倚仗的,只能是他们的团队作战力量,虽然苦苦支撑,但仍然被东胡骑兵一股股地分割开来,聚而歼之.战场之上羽箭横飞,东胡骑兵怪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秦军的性命.
“燕子,你手不痒痒么?”高远看着一直紧紧扣着自己战马紫电辔头的贺兰燕,笑问道.
“是痒痒!”贺兰燕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自从生了明志,就没有上场战场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战场,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弯刀柄.
“要不然,咱们去冲杀一阵!”高远鼓动道.
“哪可不行,临走之前,菁儿姐姐特地交待过.”贺兰燕一下子醒悟过来,哼了一声道:”让我看紧你,不许你上战场亲自冲锋.”
“原来你这么怕菁儿啊!”高远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才不怕她!”贺兰燕果然一下子就被激着了.
“要是不怕,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话?”高远冷哼道:”连上战场都不敢去了,妄自还是我大汉骑兵的教头呢,我看你是生了明志之后,身手已经大不如以前了,瞧你现在都胖了好多,还挥得动刀吗?”
“谁胖了?”贺兰燕恼了,”谁挥不动刀了.”她呛然一下拔出手中的战刀,另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长鞭,”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谁杀得秦军多?”
“比就比!”高远哈哈一笑,两腿微微使劲,胯下的紫电一声长嘶,已是闪电一般地窜了出去,看着高挥舞着陌刀狂奔而去,贺兰燕这才醒悟过来.
“你骗我!”她大叫起来,摧马赶了过去,她身后的苏拉和乌拉也赶紧追上去,他们一走,他们身边的阿固怀恩的亲兵也一齐冲杀了出去,说实话,他们也早已按捺不住,对于一名战士来说,最难受的莫过于看着战友杀敌,自己一身本领却只有在一边旁观的份儿,他们巴不得踏上战场去捞取战功呢!
高远兴奋地挥舞着陌刀,冲入战场,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有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自己已经快要站上人生的巅峰,这种横刀立马,纵横沙场的日子,只怕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双方在十数里方圆的战场之上绞杀,但雨看着犬牙交错的战场之上,代表着秦军的黑衣活动空间愈来愈小,在外围纵横来去的都是对手的骑兵,他很清楚,这一场仗,他打不赢了.
“撤退,命令所有部队,分散突围,向大将军的大本营靠拢,对突出去多少,就突出去多少!”他厉声下令:”由我来殿后!”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秦军开始了突围,这场战事从对战,变成了一场追逐战,而秦军的撤退注定是一场苦难的历程,在他们的后方,重新聚集起来的匈奴牧民正在等候着他们,与成型的秦军对战,他们不是对手,但在这种追逐战中,他们在骑术和奔射之上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