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高远,你张家二位公子谁成为下一代的郡守,宁大人都不会理会,不过张二公子既然与高远交情莫逆,而且以高远为后援,我家大人,还包括太尉周大人,自然就都不会从视不管了。”
“高远已经是征东将军,手下有虎贲锐士数千人,琅琊郡叶天南是他岳父,以后也自然会竭力支持于他,如果辽西再落入他手,高远可就要由一头狼变成一头虎了。未雨绸缪,自然得将这个苗头掐灭在萌芽之中。”
不怕被人利用,就怕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才真叫惨了!对于这一点,张君宝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在被人利用的同时也利用别人,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大人所说甚是。高远此人,狼子野心,单看其麾下军队,眼中只有他而无郡守,无朝廷,便可知一斑,不是我说二弟,二弟武勇是有的,小机灵也是有的,但如果辽西郡当真落在他手中,他岂是高远的对手,他日辽西必是高远囊中之物,如此一来,辽西,琅琊联成一片,如果高远在征东胡之中再获胜利,攫起大片土地的话,只怕王室危矣,大燕危矣。”张君宝连连点头。
听着张君宝的话,李云聪心中晒笑。将张叔宝说得如此不堪,你却被此人迫得毫无还手之力,岂不是转了个弯骂自己更差么?不过此人将来有大用,倒也不用揭穿他。让他恼羞成怒。
“公子说得不错,所以无论如何,辽西也不能落在二公子手中,将来辽西的主人只能是大公子你,这才是宁大人,周大人二位派我来此的理由。张大公子,有了周太尉,宁大夫的支持,你还怕斗不过张二公子吗?”李云聪胸有成竹地道。
闻听此言,张君宝心中顿时大喜过望。“想不到君宝能得到二位国之股肱的看重,真是幸莫大焉,君宝定然不负二位大人所望,愿为二位大人效犬马之劳。”张君宝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向李云聪深深施了一礼。
李云聪微微颔首,抛出了这么大一个诱饵,不怕眼前这位张大公子不上钩。“大公子请坐,宁大人也是非常看重君宝公子的,叔宝公子终究只是一个武夫,如何当得起辽西郡这等边郡重担,这自然还得着落在大公子身上。”
张君宝喜滋滋地坐了下来。“李大人,恕我直言,二弟现在如此嚣张,其实也不过是仗了高远的势,辽西军中,虽然路鸿。黄得胜二人都倾向于他,但只要父亲说话,此二人必然会偃旗息鼓,而父亲不说话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高远而已。李大人手掌燕翎卫,只需稍施手段,便能轻而易举地扳回这一局来,却如何迟迟不见行动啊?李大人,宁周二位大人既然在蓟城已经动了一次手,双方已结成死仇,无可化解,何不一劳永逸?”
李云聪微笑道:”大公子的意思是?“
“将蓟城之事再上演一次,李大人燕翎卫之中高手如云,想来于刺杀之道,必然是精研颇深吧!“
“刺杀高远?”李云聪嘿然一笑,“公子想得太容易了。其一,高远吃过一次亏了,吃一暂长一智,防卫必然森严,哪有这么容易得手的道理?而且他本身武功极其高明,想要暗杀得手,机率几乎为零。”
“其二,高远手中握有虎贲之士数千,这才我大燕征服东胡之役这宫,可是一大力量,此际正值我大燕征服东胡的国战关键之时,无论是周太尉,还是宁大人,岂会自折一翼?”
听着李云聪大义凛然之言,张君宝不由有些糊涂了,宁则诚明明要对付高远,此刻却又说要靠着高远来打东胡,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张公子!”李云聪加强了语气,“刺杀暗杀,终归是阴谋小道,上不得台面,实乃是图穷匕现之举,蓟城之事,你以为周宁二位大人的目的是想杀高远么?他只不过是附代着遭了池鱼之殃而已,二位大人真正要对付的是叶天南,不过高远能在那样的局面下逃出来,的确是出人意料,可惜那时我不在蓟城,否则,定然不会让高远逃出生天。”
“那二位大人准备如何对付高远?”张君宝问道。
“这个,张大公子暂时就不要问了,总之,公子只需知道,蓟城二位大人是绝对支持你的,而你现在,万万不可自暴自弃,还需得打点精神,做好自己的一切,让你父亲放心,也让你二弟放心。”
“这个没有问题!”张君宝点点头。
“其二,辽西四军,二公子掌了三军,但实力最强的中军,不是还没有投向他么?在这期间,大公子要将这股力量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中军由父亲亲领,平素军权握在副将张灼之手,此人是父亲心腹,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张君宝无奈地道。
李云聪微笑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来了,自然便有办法让你能够稳稳地掌控张灼。让他不得不为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