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不知道打哪儿听到这句壁角了,三七小美妞突然蹦哒到了沙发上,叉着小腰儿说得理直气壮——
“老爹,我们家好像也有一个怕老婆的!”
“谁啊?我怎么没见着?”说完,邢爷拼命地给女儿使着眼色,在卫燎面前,他哪好意思丢了面子啊。
仰着天花板儿,三七背着小手笑得贼兮兮地。
“……爸,幼儿园的老师教我们念了一句诗,我念给你听啊!”
小脑袋摇晃着,三七小美妞儿样子可得意了,“踏破鞋子无觅处,此人就在我面前——”
咯噔一声!
邢爷轻咳了两句,冷着一张脸瞟了卫燎一眼,幸好那家伙现在脑子已经飞天了,压根儿就顾不上他这事儿。
冷着一张脸,他点了点三七的额头,搂她过来小声说。
“小祖宗,赶紧闪人!”
“yes,我要最新型的微冲——”
吐了吐舌头,三七没忘了利用任何有利的武器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话音一落,就瞧见了老爹扬起来的大手,哧溜一声儿她滑下沙发就跑了老远,然后回过头来不服气的大喊了一声。
“妈,我爸他打我——”
这震耳欲聋一声大吼,骇得刚刚去卫生间的连翘又‘噔噔’地跑了回来。
同时,她的声音,也震醒了卫大队长的神智。
妈的!
老大这一家子过得忒幸福了,他凭什么就不行!?
单手搂着还在不住抽泣的儿子,他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就开始拨打舒爽的电话。
一次,二次,一直不接。
没关系,再拨!
一时之间,他好像情圣附体了似的,他俩过往的许多东西都在这一刹那间涌入了脑海,他仿佛又回到了新婚那时候,心里升腾起了无比的勇气。
生活么,你不压倒它,就等着它来压倒你!
嘟……
一声声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后,直到拨第五次,那边儿终于接起来了。
然而,对方一出声儿,豪气干云的卫大队长喉咙口像被人给弄了点刺儿似的,竟半晌讲不出话来——
因为电话里并不是舒爽那婉转好听的声音。
而是,竟然是,居然是一个无比低沉的男人声音……
丫的!什么情况!
足足愣在当场有十几秒,卫大队长才终于炸毛了:“我操,你是谁?”
卫燎这声儿大得,绝对比三七刚才那句话还要骇人,幸好沈老太太已经回房休息去了,要不然还不得把老人家的心脏给吓出问题来啊?
邢爷锋眉冷蹙,淡淡瞥了他一眼,悠闲得拿过桌上的一张过期报纸瞧了起来!
那高高跷起的二郎腿,诉说着一个事实,他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只看好戏的样子。
还是翘妹儿比较好心,见他炸毛了,赶紧过来将卫舒子接过来放到沙发上坐好,瞧着小屁孩儿扁着嘴儿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样子,她叹息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至于卫燎自己,他这会儿已经游离在状态之外了,满脑子想的就是电话里那个男人是谁。
丫的,挖他墙脚呢?
那个男人的修养和脾气似乎跟他都不在一个段位,对他骂了竟然半点儿都没生气,而是语气平稳地反问。
“你又是谁啊?”
这话到是把卫燎震住了。
换没离婚之前,他绝对毫不留情地呼啸回去‘我是她老公’——
可是现在呢?
妈的!
至少怔愣了十秒钟,他咬了咬牙,不太愉快地低吼。
“我是卫燎,舒爽呢!”
对方大概知道他,略略沉吟几秒,没有告诉他自己是谁,可是却对他说了一个地址,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她喝醉了!”
喝醉了!?
这话让卫大队长膈应死了!
妈的,这小娘们儿大晚上的竟然跟男人喝酒去了?亏得他在这儿苦逼的和儿子奋战。
凭什么啊,她凭什么抛弃自己去喝酒?
满肚子怨怼越发越儿犯堵,可是想到后来,又觉得自己神经似乎错位了。
他们离婚了,不是么?
离婚了,对她来说自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也不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了,既然儿子有人带着,她凭啥就不能去喝酒呢!
思来想去,满脑子纠结。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得过去,那女人喝醉了酒完全就是弱智,被人卖钱都不知道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