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妮妮,又犯傻了吧?我说你脑子怎么这么笨?还真信。”邢爷自然不肯放手,像揉小动物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手臂越收越紧,将她搂得密不透风,那种不要命似的搂抱法,像是要把她活活给勒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反抗不了的女人,直接别过脸去了,不理他了。
皱眉,叹息,无奈,沉寂。
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向她摊了牌,“傻丫,你以为我说的保护你就嘴上说说完事么?你身边接触的人,尤其是这个舒爽,如果我不调查清楚她的底细,我能放心让你跟她在一块儿?脑子真抽!”
调查!又是调查!
连翘有些恼了,还有些憋屈,她跟爽妞儿两人儿当成高度机密来保密的东西,结果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却藏得这么深,半点儿都不告诉她。
那她在他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私密可言?
真特么是傻哦!
究竟是他用心良苦,还是只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
不管是什么,就是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就跟个透明人儿似的,整天赤果果的在他跟前。
烦闷,越甚。
于是,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用自己的脑袋狠狠撞了一下他的下巴,火蹭蹭地叫他:“邢烈火——”
“到!领导有啥吩咐?”掀着唇,邢爷知道,对这女人,该软的时候得软,明显母老虎炸毛了,他哪敢火上烧油啊。
“丫的,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儿?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听着她不满地叨叨,有点儿生气,不过好歹没有太过,邢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
俯下头来,他低低哼了一声儿,钳制她腰的力道越发紧了,轻拍了拍她的脸儿,那双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促狭的光芒。
“废话不是?对我妮儿,从内到外,每一寸我都清楚,山岗腹地,小溪流水……”
“靠,就知道耍流氓。”
这时候的连翘,哪里有心情和他说这个,心里都快烦死了。于是,狠狠揪了他一把,便抬起眸子直视他,语气泛着凉劲儿,又将话题收了回来:“火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真拿我当傻子好欺负是吧?”
见她瞬间变成一脸冷淡的神色,邢爷那颗心啊揪得也很紧,低沉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但是,也足够真诚——
“连翘,有些事儿我没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懂么?知道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可是如何你不知道,哪里会有这么多烦恼?!”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她好呗?!
算了,这种话理论不清,纠结在这儿也没有意义,她心里迫切需要知道的也不是这个。
现在,她就想问他准备如何对付NUA,不对,更准确地说,是如何对付她的妈妈。
可是作为一名特种军人,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问,能让天蝎出面儿的任务,在红刺在全军那都是保密级别最高的任务,她一个少尉参谋有什么理由去问?
心里,燥烦死了,那心给闹腾的阵阵发凉。
偏过脑袋去,她不再理会他,使劲给自己较劲儿。
像看穿了她似的,邢爷下一秒就掰过她别扭的脑袋,逼迫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良久之后,他才深叹一口气,问道。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抿紧了唇瓣,连翘仰着头盯着她。
不言,不语,不是她矫情,而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知道这女人在别扭什么,一边儿是公,一边儿是私,她不好处的感觉正如他一样。
但是邢烈火不愿意两个人之间因此而产生了嫌隙,那就必须让她把话挑明了,自己说出来。
“丫头,你舌头被猫叼了?”
好吧!连翘一咬牙,这可是他自个儿非得逼问的。
抬起头来,她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问了,违反组织原则不?”
看到她这副严肃的小模样儿,邢爷又好气又好笑,放松了紧箍她的双臂,轻轻地将她环在怀里,黑眸里全是宠溺的神色。
“在咱们家里,没有组织,只有夫妻,我只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领导。”
听了这话,连翘心里暖了又暖。
忖度了良久,她乖巧地伸出手来环紧了他的腰,然后定定地望着他,蕴满雾气的眸子里全是困惑和茫然,语气轻软:“火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妈?”
知道她要问的是这事儿,可是真等她问出来,邢爷的眼睛还是冷了冷——
“你以为呢?”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连翘轻声回应,“……那还用以为么?天蝎的手段多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