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可像去年那般拿东西砸人了,知道吗?”
“去年,我有砸人吗?”展墨羽鼓了嘴,妖媚的凤眼巴巴的看着王爷,疑惑的问道。
眉头皱皱的,一副努力回想自己在镇国公府所作所为的样子。
仔细瞧的话,还有三分对王爷污蔑了他的指责,只是碍于王爷是他父王,不敢明言。
王爷被问的一怔,心里的疼痛慢慢的弥散开来,脸上就染了抹愧疚之色,大手轻轻的摸在展墨羽的脑袋上。
这么多年了,羽儿的记性还是那么差,难不成脑子里的淤血还未完全散开。
这摔断了的腿复原的机会怕是渺茫了,可这脑子里的淤血不除干净,羽儿怕是永远也长不大了。
王爷想着,就抬眼去瞧王妃,正瞧着王妃眼里一闪而逝的伤痛,王爷的心更像是被人拿铁锤捶了一下似地。
正想说些什么,王妃已经撇过脸去,脸上换了一副温婉柔和的笑,像朵淡雅的幽兰。
外边一阵珠帘晃动,展流暄和冰娴郡主并肩走进来,弯腰俯身给王爷王妃请安。
等他们行完礼,辛若才对他们福身,展流暄名义上也是王妃的儿子,所以镇国公大寿,展流暄和冰娴郡主都是要去的。
展流暄今日一身蟹壳青直缀,翡绿的半臂开襟褙子,腰束玉带,整个人显得英俊潇洒,风流不羁。
冰娴郡主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宛如出水芙蓉。
冰娴郡主进门便瞧见辛若眼睛一亮,嘴角便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来,心情大好。
辛若这样的表现可比那些赞美的话更让人心情舒适,她原就长的美,又经过精心的装扮,哪里是辛若可以比拟的。
整个王府也就王妃比她美了,不过王妃年纪比她长,气韵也不是她可以比的。
再看今儿的辛若,耳朵上是一副赤金菊花耳坠,穿的白绫衫儿,玫瑰绿的刻丝妆花对襟褙子,鹅黄缠枝花卉梅竹镧边裙。
肌肤白皙胜雪,一双眼睛黑亮夺目,宛如初盛放的花朵,生涩中隐隐透着风华,又于妩媚中透着三分娇俏,还带有一丝宁静致远的淡泊疏离。
再看她手搭在轮椅上,轮椅上坐着的展墨羽,一身蓝灰色刻丝祥云直缀,外罩同色刻丝纱衣,整个人俊美无铸,美艳不可方物。
却是两眼望天,颇有一丝无耐的意味,冰娴郡主想着,当初若是他未从马上坠落下来,如今怕是已经是自己的相公了。
想着昨夜自家相公对自己的温柔,她有一丝的庆幸。
几人坐定,略微交谈了几句,直到外面有小丫鬟进来禀告马车准备妥当,几人这才起身往外走。
辛若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去参加个寿宴,又不是没参加过,只是京都素来都是权贵的云集中心,每月至少都有一两个显贵过大寿。
王妃又想着她能多结识些人,以后这样的日子怕是不会少。
只是王爷不时投来的担忧神色,让辛若有些不解,按说这厮砸的人也不少,为何独独去镇国公府让王爷这么担忧?
马车上,辛若好奇的问道,“相公,为什么父王那么担心你在镇国公府砸人啊?你到底砸过谁?你可别唬我说不记得了。”
展墨羽听忍不住去揪辛若的鼻子,白了辛若一眼,“我什么时候唬过你了?你就这么好奇我砸过谁?”
辛若拽了他的手,连连点头,当然好奇了,不然她吃饱了撑的问这么多。
依着王爷的神色,怕是砸的人身份尊贵着呢,万一是个小心眼的,奈何不得他还不得趁机对她落井下石啊,所以总的问清楚了点,好歹心里有数啊。
展墨羽见辛若那八卦的样,便跟她说了,听的辛若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问道,“砸了七皇子和镇国公府的二少爷?”你还能再剽悍点么?
难怪王妃和温贵妃不怎么亲了,不是说这厮曾是七皇子的侍读么,怎么会和七皇子闹翻,当年那事是不是他们做的?
辛若还想再多问两句,马车却是已经停下来了。
辛若掀了车帘,便见到两个大石狮子伏在门口,气势磅礴,镇国公府门前热闹非凡,来往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镇国公府的显赫可想而知了,大御朝两个独有的铁帽子王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女婿,还出了个贵妃娘娘。
数十年圣宠不衰,外孙又是七皇子,那可是有望登上帝位的主,镇国公大寿这么好的机会,那些个人还不上杆子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