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第二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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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阳太守府后院有一片特意开出来的平整空地,土地已经夯实,方圆大概三十米上下,这是一个小小的演武场。从杨玄感据黎阳反叛之后,第一任黎阳太守是元务本,这个县城小吏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可要领着黎阳三万多守军,无论如何他也得表现出些武将的气概来,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样子还是做的极到位。
元务本出则穿甲佩刀,扮雄武装豪迈每天好不辛苦,最辛苦的却是他在太守府的后园开出块平地,每天都要抽空在这练几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元务本之后,黎阳几易其主。但不管是谁住进这宅子里,都喜欢后园那活水池子,也喜欢这块平整的小演武场。
在演武场靠北面一侧,一拉溜立着九个靶子。靶子有磨盘大小,最中间位置上是个拳头大小的红心。
李闲在七十步外站住,舒展了几下筋骨,然后将箭壶挂在腰畔触手可及的位置上,将那张看着就让人有些眼晕的铁胎弓抓起来。七十步距离,射固定的靶子对于李闲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可言。
他缓缓吸了口气,然后抽出第一支破甲锥。
双臂较力,那铁胎弓渐渐的被他拉着弯了下去。弓弦绷直,随着他猛的松开手指,那破甲锥电一样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破甲锥噗的一声正中第一个靶子的红心中央。随着第一箭出手,李闲开始向后大步倒退,一边向后跳跃奔跑一边发箭,破甲锥连珠而出,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闲向后退了三十步,一共射出了十八箭。
每个靶子的红心处,都有两支羽箭。
“好!燕王射艺,神乎其技!”
就在他收起铁胎弓的时候,有人在不远处大声赞叹了一句。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李闲随手将铁胎弓和箭壶抛给身边的亲卫,接过来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辅机今日怎么得空到孤这来,莫不是又馋了酒?”
长孙无忌笑道:“这天下间没几个我这样厚脸皮的宣旨钦差,殿下不肯接旨,我就不走在这耗着,说起来已经丢进了我大唐皇帝陛下的脸。可我若是无功而返,只怕陛下会下旨让人用大棒横刀迎接我。燕王您一时不给我这个做臣子的一个回去不挨骂不挨打的答复,我也只能隔三差五的来您府上蹭酒喝。”
“别提你那宣旨钦差的身份。”
李闲瞪了他一眼道:“就因为大唐皇帝陛下那张圣旨,你知道孤手下那些人一个个什么态度?他们对大唐皇帝不敬,便是对孤不敬,可也有句话说法不责众,孤总不能将所有将领都拉出去砍了脑袋,谁替孤去征战啊?”
“燕王殿下何必装糊涂……”
长孙无忌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他见李闲挥手示意亲兵们离开,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陛下派人来向我问责了,问为什么还没有回去复旨。我大慈大悲的燕王殿下,您就不能普渡一回众生?徐元朗接了旨,罗艺也接了旨,王须拔也接了旨,就连燕山外的刘季真都接了旨,往各处宣旨的,跑幽州的人家都回了长安,我却还没回去……您慈悲,行行好?”
李闲在石凳上坐下来,微笑着说道:“你说孤装糊涂,你何尝不是在装糊涂?孤就算应了,可孤手下那些虎狼怎么说服?将燕王做赵王,陛下这决定……”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长孙无忌自然明白。
“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可这事我这个做臣子的想了也是白想。不过是为我主分忧,也为燕王您分忧。”
“说来听听。”
“陛下高瞻远瞩,旨意如此,我鲁钝不明,也不必明了,因为我只是个宣旨的。可燕王您不接旨,陛下拿您没办法,拿我可有办法。所以我就想,如何让陛下满意,您也满意?”
“直接说,孤没空听故事。”
“呃……殿下不接旨总得有个不接旨的理由,不然陛下那里怎么下的来台?我替殿下您想了一个,不如殿下上一份奏折,就说殿下无功不敢受爵,为陛下计,封王之事有欠考虑。所以赵王之爵,您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不错,继续。”
“可您什么都不要,陛下如何安心?所以您必须得要,既然不要爵位,那便要个官位,河南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