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亲审此案,锦衣卫指挥使沈千秋命令锦衣卫呈现了大量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都表明郑仁基的下人并没有杀人。
薛城归面色阴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证明郑仁基下人杀人并不是自己指使的,但是自己全程参与其中,最起码,也会有一个申办不明的罪名,这个按察使的官位肯定是会被剥夺的。只是,就这样的结果,他心中十分不满。
“郑仁基,你的下人虽然没有杀人,你也没有包庇之罪,但是识人不明,管教无方,致使你的下人在河东城内欺行霸市,奉圣旨,贬你为汉中知府,你可心服。”岑文本淡淡的看着一眼郑仁基。
“臣知罪。”郑仁基赶紧拜了下来,脸上不见有任何不满之色。
“薛城归。”岑文本面色平静的望着薛城归,说道:“你是非不清,在断案之时,掺杂私人情感,忘记了避嫌之事,奉旨左迁为台州知府,你可愿意。”
“臣遵旨。”薛城归听了之后,面色苍白。台州是什么地方,那是真正的蛮荒之地,虽然这几年因为海运的发达,但到底是在最南方,从河东到台州,何止千里,这已经是贬到最差的地方了。不过,他并不怨恨,自己只是被贬,其他的人恐怕就要丢了性命了。
果然,片刻之后,就见身边的下属官员,纷纷被锦衣卫所缉拿,沈千秋将各种证据纷纷摆在大堂之上,其中某人在某时某地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或为杀人,或为欺男霸女,或为贪污,或为霸占良田,或为放印子钱等等各种罪行,一下子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
薛城归面色苍白,这些当官,哪个没有把柄,或大或小,只是平日里没有发作而已,像一些人情往来之类的,都是已经是惯例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纷纷受到了严惩。薛城归知道,这些看上去都是因为自己所犯的罪行,薛城归却知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郑仁基的行动,让李信心中不满,对地方上的豪强加以惩处。这是借着公理来表明大唐帝国皇帝的态度。一切权力属于朝廷,属于皇帝。任何人或者是任何利益集团都能用分了皇帝的权力。
而岑文本并没有理会薛城归的面色,操纵这一切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背后的皇帝。岑文本只是作为一个执行而已。
“郑仁基,不是你赢了,而是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大堂之外,薛城归冷哼哼的望着郑仁基,冷笑道:“你以为你的那一套世人都能接受吗?在河东是一样,是汉中也一样。地方豪强的力量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抵挡。这次是你的运气。”
“薛知府,你太小瞧皇帝陛下了,皇帝陛下能处置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公理,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律法,若你们都是清正廉洁的官员,就算是有错误,皇帝陛下也不会将你们贬谪、囚禁、斩杀。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们作恶多端,才是恶有恶报。”郑仁基还没有说话,郑丽婉就大声说道。
“是啊,是啊!这些人在河东城也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罪行,尤其是薛家,也不见官府有什么动作的,还是皇帝陛下英明。”
“可惜了郑大人,他是一个好官,还分跟我们田地,虽然下人犯了错误,但与他没关系,这次也被贬了,可惜一个好官。”
“哼!”薛城归面色阴沉,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多人反对,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对头在百姓心中还有如此高的威望,这让他心中十分恼怒,在两个下人的护卫下,推开大堂周围的人群,仓皇而去。
“父亲,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公理,你为天下所做的一切,不光皇帝陛下认可,就是这些老百姓也认可你。”郑丽婉很得意的说道。她自己感觉到很得意,若是自己不说这句话,恐怕河东城的人还真的以为自己的缘故,所以导致皇上出手,这不仅仅是对父亲名望是一个打击,还甚至会连累李信。而自己这番话说出来之后,河东城的舆论顿时转了一个方向。
“幸亏你不是男子。”郑仁基听了之后,不但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反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一句话就能转变局势的人,若是男子,是福是祸还真是说不准。
“谁说女子不如男,不要忘记了,香侯窦红线可是不亚于男子的人物。”郑丽婉美目转动,露出无限风情。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