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淄河店啊、尧山啊,左近这些地方,也该好生打扫一下,要不然有些牛头马面还是要来生事的!”
蔑十方听了国公爷的训示如奉纶音,立即拍着胸脯向夏浔保证。夏浔前脚刚走,在青州城里已经没有什么晦气好寻的蔑总捕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领着大队人马跑去淄河店、尧山一带抓牛头马面了。
夏浔回到彭家庄时,徐姜刚从蒲台县回来。夏浔马上把他带进书房,徐姜禀报道:“林家受了彭公子的警示,已经开始秘密销毁一切可疑证物!不过,卑职总觉得,锦衣卫在蒲台那边不像在青州这边一样有所忌惮,万一真叫他们抓住把柄,于国公可是大大的不利。”
夏浔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有什么良策?”
徐姜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如抢先下手,永绝后患!”
夏浔心中何尝不曾起过这样的心思?从当年唐姚举造反那阵儿,他就知道林羽七一般的身份了,只是念着昔日一点香火之情,希望他们能安份,他也知道,如今天下安定,那班人不可能有起事的机会,这才放过了他,可谁想到,他们的身份居然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存。
林羽七那班人干的并不是什么正事,又不像彭家一样,与自己有着如此亲近的关系,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大的心理障碍,尤其让他担心的是,林家现在已经非常清楚彭家的身份,更知道彭家背后的靠山是自己,他们或许不会因此再扯起大旗,蛊惑村夫民妇跟着他们造反,但是只要肆无忌惮起来,为非作歹的事情总是难免的。
夏浔思忖良久,眼皮向下轻轻一抹,沉声道:“眼下,大敌当前,还得同舟共济;察其言,观其行,如果他们不知收敛……”
徐姜点了点头,欣然应道:“卑职明白!”
见夏浔别无吩咐了,徐姜道:“国公请早些歇息吧,卑职下去安排!”
“等一等!”
夏浔突然唤住他,目光向他深深一凝,问道:“你设计让那小丫头充当什么戏法儿名家,就已打着这样主意了吧?彻底撇清,两手准备?”
徐姜嘿嘿一笑,讪然道:“国公……慧眼如炬……”
夏浔淡淡地道:“当日大宁城头一守门人,如今已可挡一面之雄了!”
徐姜有些不安地搓手道:“国公,不是卑职心狠手辣,这事儿……千百条人命啊!国公府上千口人、彭家庄数百口人、还有咱整个潜龙,现如今千余名部下千余户人家,全仰国公您一人得以生存,不能因小失大啊!那林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路数,他要害己,咱可以不管,可他们都要危及咱们的生存了……”
徐姜吁了口气,又道:“对彭家,国公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从亲情上,都不能袖手不顾,可林家咱用不着顾忌那么多啊。这一仗,看似没有刀光剑影,一旦失败,却是千百人头落地,无数人家破家。尤其是……,那纪纲若连国公您都扳倒了,放眼朝野,将再也无人可以抗衡,到那时,他又要害多少人?于公于私……”
徐姜说到这儿,又偷偷瞄他一眼,鼓足勇气道:“国公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说着退后两步,“卟嗵”跪倒在他的面前。
夏浔默然良久,轻轻地道:“你去做吧!”
徐姜大喜若狂,连忙叩首道:“卑职遵命!国公爷放心,卑职一定谨慎,既不贻人把柄,又不多伤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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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禄回到胶县老家,这么大的官儿从京里回来,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的亲戚都要见,可真把他累个够呛。这些事儿忙完了,才开始忙碌父亲的寿宴。
薛禄从小调皮捣蛋的,没少叫父亲为他操心,到后来当了兵,更让老子整天为他提心吊胆,对老父薛禄一直有份愧疚之情。他做了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以后,也曾想在金陵置幢宅子,把老父接过去尽尽孝心,奈何老人家在山东老家住惯了,故土难离,薛禄只好在家乡给老父重新起建了宅子。
这一次他的老父亲六十整寿,薛禄十分重视,提前一个多月就向定国公徐景昌求假回乡为老父过大寿。薛禄回了家乡,正忙活着为父亲庆寿的事情,一个自称徐姜的校尉从青州府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他给薛禄全家带来了一个叫他们雀跃不已的消息:“国公爷很快就要东来,很有可能赶上薛家老爷子的寿诞。”
薛老爷子的寿诞还有好几天呢,薛禄估摸着国公爷也能赶上,再者,这次大寿要连庆三天的,就算生日当天赶不上,也能赶个尾巴吧?国公爷参加他老子的寿诞,这是何等荣耀的事儿?就算过了五辈子,他的子孙都足以拿这件事来向人夸耀的。
薛禄满面荣光,心里发狠:“若是国公不能及时赶来,这三天庆寿,我就改成七天,七天再不来,我就连庆十天,一定得把国公爷等到,哄我老子开心!”
薛禄欣喜之下,亲自送了一个小小校尉离开,到了外边,先往徐姜袖里塞了一卷辛苦钱,便笑容可掬地道:“徐校尉,劳你回去回复国公爷,就说薛禄这里认真筹备,定要候得国公大驾的。”
徐姜道:“佥事大人,国公爷什么山珍海味不曾吃过?什么样的大场面不曾见过?这胶县地方,您再怎么准备,还能整出什么新鲜花样儿来?依着我说,您想哄国公开心,还不如哄国公的闺女开心呢,我们国公和国公夫人、小小姐,都要一块儿过来的,小小姐可是我们国公爷的心头肉,她要开心了,国公爷自然开心了。”
薛禄一拍脑门道:“对啊对啊,多谢多谢!”他赶紧又往徐姜袖子里塞了一卷辛苦钱,虚心求教道:“不知小小姐喜欢些甚么呢?”
徐姜笑道:“嗨,一个小娃儿,爱热闹呗。您看着有什么特别有趣的杂耍啊、戏法啊啥的,请个有名的班子回来唱一出堂会,小小姐还不开心?”
薛禄开心得合不拢嘴来:“对啊对啊!薛禄是个大老粗,若非徐校尉提醒,还真想不出这样的好点子,多谢指点、多谢指点!”
得亏薛禄最近常见亲戚朋友,迎来送往的客人也多,其中不乏带着晚辈来的,所以他兜里随时都要揣着好几封礼钱,现在一股脑儿掏出来,全都塞到了徐姜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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