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啊……”
他这一说先帝,朱棣又站起来,于是夏浔也……
夏浔有点囧,坐下之后顿了一顿才道:“臣深感宏恩,未敢忘了国事,先在济南府设计擒杀白莲教匪的大头目牛不野,将他的教坛完全捣毁,又一路跟踪陕西白莲教匪王金刚奴到了青州,在云门山将他杀死。国事既了,随后才敢去彭家,结果……”
夏浔尴尬地一笑道:“那时臣也算是一个六品的朝廷大员了,到了彭家,却被彭家那班兄弟暴打了一通!”
朱棣正听的有趣,奇怪地问道:“打你作甚?这彭家这般嚣张,连朝廷命官都敢打么?”
夏浔讪讪地道:“臣是秘密追踪王金刚奴到青州的,所以……并没穿官服。,彭家男多女少,这一辈儿就这么一个女娃儿,甚得家中爱护,因为彭家兄弟气愤微臣拐走了彭家女儿,所以微臣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夏浔绘声缓色,把那挨揍的经历仔细说了一遍,又说到自己用“木九”的假名,冒充云南土司之子骗婚,待到木已成舟,彭家才无奈接受现实的经过说出来,逗得朱棣哈哈大笑。
朱棣指着他道:“你呀你呀,朕就知道,你杨文轩狡狯如狐,想不到连你的这个老婆也是骗回来的,哈哈哈,难怪人家要揍你,这般诱拐人家女儿,坏了人家清白的身子,不当众打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夏浔道:“是!所以臣虽是一个读书人,而彭家只是草莽出身,臣发达之后,并不敢轻视于彭家。臣怜爱妻子,固然是因为她对微臣一往情深,当年不离不弃,随我历尽辛苦,也是因为,这……算是先帝宏恩,御旨赐婚一般啊!”
朱棣又站起来了,夏浔当然也要站起来,不过这次他的身形没有方才那般局促,脸上神情满满一片,全是对朱元璋的追思怀念,朱棣看了不禁心生感动。
夏浔道:“臣觉得,彭家的营生虽然也是靠力气吃饭,并没啥丢人的,可是开武馆、开客栈、开车马行……,民间不是有句话么,“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他们做的是这一行的买卖,结交的人什么路数都有,黑白两道、良莠不齐,其中难免有些不法之徒。
臣做了朝廷大臣之后,想着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有意引导彭家走正途,做正事,海运呐、经商啊,做了正儿八经的守法商人,和气生财嘛,彭家靠好勇斗狠来撑场子的劲头就下去了。这两年,我大明国泰民安,他们的生意做得也好,家里有了富余,也能效仿地方士绅,做些修桥补路、捐学助残的善事了。”
朱棣听得容颜大霁,频频点头道:“好!文轩思虑周全,这样想很好!唉!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朕从北平带出来的那些武将就不同啦,一个个都是大老粗,一下子封公封侯的,尾巴都翘上天了,只知道鸡犬升天,哪知道导人向善呐!”
夏浔发现朱棣年纪一长,也变成碎嘴子了,向他很是感慨地大诉了一番当皇帝的苦恼,苦水倒干了,夏浔的屁股也坐疼了,这才放他离开。
夏浔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府邸,茗儿、谢谢等几位爱妻早已从慈姥山回来了。不过一家人没顾上团聚,夏浔就赶到书房去了,因为刘玉珏已经在他府上静候半天了。
刘玉珏听说夏浔回京后,马上到他府上候着了。刘玉珏要想偷偷与夏浔沟通,方法多的是,可他已经知道夏浔正被纪纲盯着,天知道自己的行踪再如何隐秘,是不是就一定不会被人察觉?
一旦叫人发现他鬼鬼祟祟地与夏浔往来,恐怕反让纪纲提高戒心,他与夏浔本来就交情深厚,彼此来往也不会惹人生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登门“探望”。
两人到了书房,刘玉珏马上把最新收到的消息向夏浔禀报了一番,夏浔听说对方已经盯上了蒲台县林羽七,不由暗暗惊心:“纪纲如此厉害,竟然这么快连那边的门路也摸清了?”
刘玉珏说完,并不问彭家和林家到底有什么把柄让纪纲如此感兴趣,只是忧心忡忡地道:“纪兄真的变了,我没想到,他居然对国公您也心怀叵测。想当初我们在大明湖畔把酒言欢时,哪有这许多勾心斗角,现如今他的眼中除了权力,已经一无所有了。”
夏浔淡淡地道:“以利交者,利尽则交疏;以势交者,势倾则交断;以色交者,花落而爱渝;以道交者,天荒而地老。道若不同,立成寇仇!他跟咱们,现在已经不是一条心,走的不是一条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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