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味。海东青、雄鹰、皂雕这都是珍贵的活物,此外还有貂皮、狐皮、殳角(海象牙)、好刺皮(各种颜色的鹿皮)、豹皮等等等。至于北珠、人参、鹿茸,乃至晒干的木耳、蘑菇,各种野雉、飞龙,更是无处不见。
这里面许多东西在中原都是稀罕物儿,价值百金以上,夏浔当年在北平得***部落贿赂,才得到两条罕有的火狐皮,而在这里,上好的火狐皮竟也随意地摆在那儿,任人挑选。
夏浔看到那火狐皮,忽然想起了他与茗儿初次相见的情景:““哇!好漂亮,就像一团火焰一样。”
那个声音脆若黄鹂,裹着一身青草香气的十岁小萝莉,乌鸦鸦一头秀发,挽个可爱的双丫髻,元宝般小巧的耳朵,肌肤白皙润泽,彷佛光滑的象牙透出粉润的血色,吹弹得破。
当时自己就想,这小萝莉绝对是个美人胚子,等她长大了,一定是个祸水级的大美女。而今这祸水可巧的就成了自己的娘子呢。
夏浔心里一阵甜蜜,忽然又记起,那时为了一张火狐皮,险些气哭了她,嗯!也亏得如此,不打不相识,要不然哪有后来那许多的情怨纠葛?
夏浔凝视着那火红得仿佛火焰一般的狐皮,心中思念着那美丽的娇妻,目光越来越温柔。萧兵备忽见夏浔勒马不走了,扭头一看,只见部堂大人痴痴地只顾凝望一张火红色的美丽狐皮,登时心领神会,忙对夏浔笑道:“部堂好眼力!这条皮子的确是上等货色!下官把它买下来送与部堂,算是下官的小小心意吧!”
说完,萧兵备便翻身下马,走到那摊位前,一指那火红色的狐皮道:“这条皮子多少钱,我要了!”
少云峰比他慢了一步,便暗自撇撇嘴,嘀咕道:“马屁精!”
夏浔跳下马去,止住了萧兵备,微笑道:“不,这狐皮,我得自己买,必须自己买,才是心意!”
萧兵备本来不肯,一听这话倒不好再坚持了,便哈哈一笑,让到一边道:“既然如此,下官可不好再争了。”
夏浔拿起那条皮子看了看,毛色虽好,只是不是秋季所猎,光泽手感就要差些,而且这猎人箭术也差些,是横穿肚腹射死的火狐,虽然疤痕不大,由狐狸毛发尽可遮掩,终究不够完美,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你这火狐皮毛,可有上好的么?要九月金秋时节猎到的,最好是穿眼而过,整条狐皮没有箭伤的。”
那女真商人看见这几个人穿着打扮,又是前呼后拥的,显然是明人军队中的大官儿,所以显得很是惶恐,可是生意上门,他又不舍得这主顾儿跑了,忙点头哈腰地道:“有的有的,上好的狐皮,哪舍得就堆在这儿呢,我家里正藏着一条上好的火狐皮子,官爷您要,请稍候片刻,我让婆娘去取,一会儿就回来!”
夏浔听了微微有些失望:“就只一条吗?”
那商人一听,这汉***官儿要买更多,不由又惊又喜,连忙道:“符合官爷您说的狐皮子,小人手上只有一条,不过小人对这哈达城里贩狐皮的商贾全都熟悉,小人给您跑跑腿儿,张罗张罗去,只不知官爷您要几条?”
夏浔想了一想,小荻和梓祺都有了,便道:“要四条,俱得是上品货色!”
左丹站在夏浔身边,一听四条,不由有些奇怪,心道:“国公若只买一条,那不用说了,定是只送给茗夫人的,茗夫人天子御赐,正室嫡妻,自然与他人不同;若只买三条,也说得过去,嫡妻一条,祺夫人和霏夫人再各送一条;可是买四条怎么分?那两个妾,给谁,不给谁?国公莫不是贵人多忘事,算漏了一个吧?”
忠心耿耿的左丹马上提醒道:“国公买狐皮子,定是三位夫人一人一条了,只不知两位如夫人……”
夏浔瞥了他一眼,说道:“梓祺和小荻,已经有了。”
左丹又道:“啊,这样的话,应该是三条才对。”
夏浔又瞥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就你会算数!”
左丹还没反应过来,张开巴掌道:“本来就是嘛,国公您看哈,这……”
他刚扳下一根手指头,夏浔已然喝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一边儿去!”
左丹讪讪地退到了一边,摸摸鼻子,还在纳闷儿:“怎么是四条呢?确实应该是三条才对……”
夏浔没理他,扭头问那商人:“价钱如何算呐?”
那商人陪笑道:“官爷,我们这儿,要么以金银交易,要么用货物来换,宝钞的话,我们收了可没地儿花去……”
夏浔听了顿时一怔,他还未及说话,旁边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道:“部堂大人要几条皮子,那是看得起咱们,谁他娘的敢要钱?蒲剌都,你去挨家挨户的给我找,把他们压箱底的上好狐皮都给我拿来,由着部堂大人挑选,谁敢藏心眼儿,从今以后就别在哈达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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