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8月,帝国正式向阿富汗伊斯兰国宣战。
这是帝国立国后首次主动对邻国宣战,宣战的对象更是大英帝国与东方帝国在中亚的缓冲国度,作为中亚之眼,阿富汗一直以来都起到了屏障英印殖民地西北边境的作用,东方帝国突然宣布对这个敏感区域用兵,欧洲列强们,纷纷将目光投注在了这片不毛之地,东方国家之间的战争,首次引起欧洲主要列强的严重关切。
在帝国向阿富汗宣战的前一日,中国已经与德国、奥匈帝国达成了《北京协定》,约定:遇有第四国侵略危及欧亚和平时,三国应立即商讨共同的行动方针;缔约国之一与第四国作战时其他两国应守善意的中立,并尽力使冲突局部化。
《北京协定》看起来是极温和的三国合作协议,更符合东方帝国古老的外交思维,绝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军事同盟。
但《协定》却使得中国第一次有可能并且有权力和义务参与欧洲的内部事务,意义极为深远,欧洲国家从此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东方的外交政策,第一次感觉到中国人的影响力渐渐到了自己身边。
一直以来,欧洲人认为欧洲是世界的中心,东方人则认为中原国度是天下之巅,而现今,两个中心渐渐交汇,全世界都在期待而不安的看着新时代的大幕缓缓升起。
德国使团和奥匈使团陆续离京,威廉王子却留了下来,看来若讨不到永安公主的欢心,他暂时还不想回去。
叶昭思及这两人的婚事,也实在有些头疼,好似女儿就是对威廉不来电,不过现今莫说自己的家庭,就是普通人家也鲜有自由恋爱者,自己的儿女,更不会有这方面的期盼,要说自由恋爱大过天,叶昭也从来不觉得,那都是偶像剧哄哄怀春少男少女罢了,莫说现在,就是在未来,恋爱结婚也从来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而不是单纯一男一女之事。
收音机里,略带妩媚的女声正播报帝国对阿富汗宣战的全文,宣战书不似前清檄文那般除了读书人旁人觉得晦涩难懂,而是极有鼓动力,女播音员正读到中间部分:“中国为酷爱和平之民族,过去四年极尽隐忍,此为神圣仁恕之道,原期阿富汗残暴之民于遭受实际之惩创后,能反省。在此时东南各友邦亦极端忍耐,冀其悔祸,熟料残暴之徒,戾性难易,悍然侵我国土,举凡尊重信义之国家,咸属忍无可忍。兹特正式对阿富汗国宣战,昭告中外,所有一切条约协定合同有涉及中国与阿富汗国之间关系者,一律废止。特此有告……”
对阿富汗宣战,乃是叶昭亲自召见李鸿章时授意,不管李鸿章怎么想,也只能在军委及国务会议上提出来,形成正式决议后则呈议政院表决。
叶昭虽然现今还是一言堂的格局,实则未来权力大架构已然勾勒的清晰明白,这也是叶昭迄今为止觉得自己最大的成就,便算开疆扩土,却也有所不及。
“万岁爷,贵人娘娘到了。”万德全的举止行为同在前清时没有任何区别,但一个国家的质变,并不是看少数几个人的行为和语言,这都是小节,若着眼于此眼界可就小了,只要帝国不禁锢思想,令各种思想百花争鸣,这种变化就会延续下去,终究会从**社会走向具有东方文明特征的现代社会。
脚步声轻响,在稍间外顿了一顿,叶昭知道,秦婉君或者说秦贵人到了。
这里是瀛台涵元殿东的藻韵楼楼下,宝座面西,按帝国皇室规制上铺红白毡二块,红猩猩毡一块,花毡一块;绣黄江绸迎手靠背坐褥一份;锦坐褥一件;石青缎靠背一件,葛布套两件。
暑天之际,叶昭喜欢来瀛台中南海避暑问政,对阿富汗伊斯兰国宣战的敕令就是在这里签发,三国协定签订,叶昭才想起了已经被“请”回宫的秦贵人,已经四五日了,一直未曾得空见她,实则也是不知如何处置她。
“民女给皇上请安。”黄莺般的声音中又有多少不情愿?只是不管如何,她也是臣,他也是君,但口称“民女”已经是一种无言的抗争了。
叶昭回头看去,盈盈万福起身的美妇,娇容闭月羞花,鬓发盛美如云,秦婉君已经换了袭锦绣花团般的褂子,穿了条葱绿盘金彩裙,若隐若现的珠袜金缕绣花鞋,都市白领摇身一变,变成了沉鱼落雁的古典艳妇,处处散发着难言的诱惑,正是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饶骨入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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