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忽、纳兰元乞带领着三万精锐甲骑开始冲锋,马背上的鞑子弯弓不停朝着长城的城墙垛口猛射,掩护着后方的甲士和云梯手的靠近,由于城墙耸立在山岭的高端,易受难攻,匈奴战骑无法攀登那么高,最前排的先锋骑兵策骑到一定高度后,也得下马持刀进攻。
战马冲击的威势减弱,匈奴魁梧的士卒手持弯刀和长枪杀到城墙下,旋即被一轮轮箭雨射成了刺猬,很快,第一波的先锋将士就倒在血泊之中,伏尸遍地,根本没有接触到城墙,两千的士卒就已先阵亡了。
但城头汉军仍没有手软的意思,强弩、弓箭倾泻而出,每一轮箭雨射出,总有不少匈奴鞑子中箭落马,使第一波的匈奴攻势冰消瓦解,尚未兵器交锋,就损失不少人马。
匈奴后方观战的冒顿单于脸色铁青,对巍峨的长城一点办法也没有,中原数国,集祖辈结晶,兴师百万人筑建的长城,隔断了这些塞外胡人鞑子的侵略的梦想,这一刻,冒顿有一种无力感,是面对中原人伟大智慧和劳动结晶面前,感到无比的渺小!
身体的强壮和彪悍,塞外的杀伐果断,是无法战胜中原人的智慧的!
“博尔术、哲别,继续进攻雨!”单于决定孤抛一掷,压赌这一回,继续派出精锐进攻陇西城关。
于阗、疏勒、焉耆、且弥、大宛、大月氏、乌孙、龟兹、吐火罗、戎卢等稍大的西域国仍有兵马存在,组合成了三万联军,跟着匈奴第二波的人马,投入了战斗中。
瞬息间,长城外,累计九万人马开始攻城了,攻守战最激烈的时刻到来。
只见山坡下如蚂蚁般的人头冲向山岭,战马嘶叫,吼声如雷:“杀杀杀——”
这个时刻,城头上的弩机和弓箭明显不够用了,眼看几个呼吸间,前锋的匈奴鞑子就已经扑到了城堑墙堑下,云梯、钩索不断朝着城墙上搭,刀锋手开始攀爬城墙,而城头上的守军开始向下砸出石头和滚木、沸油,顿时惨叫声一片。
陈郗、樊哙、郦琰、薛欧等汉军大将身先士卒,守卫着城头不失,当第一波的鞑子登上城头迅速被消灭掉,刀光闪过,无数的首级滚飞,残肢摔落城头,一蓬蓬鲜血然后了城堑边墙。
甄子阳带领鬼谷门以及青衣门的数十剑客纷纷参战,长剑挥舞,剑光如虹,阻挡匈奴登上城头。
陇西关的正关门面阔三间,周围有廊,三层歇山顶,形如碉堡,气势雄伟,龙天羽一身黄金甲胄,金盔厚甲,提着游龙剑,威风凛凛,关注着城外的战况,随时准备出击重创匈奴主力。
在他的身边,墨兰、端木清儿、林浅雪、林晓溪、韩月如五女紧靠左右,早已迫不及待了,上场杀敌,这本是男儿的使命和职责,如今在这面对外族侵略,保家卫国的时刻,女子也激起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
“汉王,咱们什么时候进攻?”墨兰素手紧握着剑柄,在旁试探地问道。
龙天羽神色肃穆,说道:“不急,传令下去,将最后储存的火器全部投入使用,另外升起飞艇,轰炸匈奴后方,成败在此一刻了。”
“遵命!”传令官匆匆赶去传令,顷刻之间,火器开始投入战斗,利用投石机将炸药包远远抛出了城墙,带着燃烧的导火索飞入敌军人海之中。
“轰—轰—轰—”
炸药迸发出强大的威力,能量波横扫方圆丈许,炸得山坡地面一个又一个地坑,硝烟滚滚中,残肢乱飞,鲜血蓬溅,人仰马翻,战马受惊四处乱奔乱叫,而且匈奴皮甲易燃,在火光的飞溅下,不少鞑子身上战甲着了火。
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无数的突厥人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火苗又点燃了山坡上的腐叶落枝,火势蔓延开来。
在这漫天的火海中,浑身浴血的匈奴勇士,高举着滴血的弯刀,仿佛奔腾的洪流,近乎疯狂地朝着土石夯实的城墙进攻,这是最后一刻挣扎,如果还无法撕破汉军防线,匈奴只有溃败了。
刀声响亮,血光冲天,长城数里长的战线,全是厮杀声,山岭上的城墙头刹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匈奴人、西域人、大汉人,刀枪剑戟,密密交织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最残酷的处,四处都是血红的双眼、疯狂的脸颊。
三方人心里都清楚,谁先抗不足,就会彻底绝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退也是死,进也是死,索性抛开生死,忘我地投入厮杀,以鲜血捍卫军人的尊严和铁骨豪情。
这时从陇西关内飞出一艘飞艇和无数的热气球,越来越高,直到普通弓箭难以企及的高度,以飞艇为首,源源飞跃过了巍峨的长城关,进入到战圈上空,下面的匈奴和西域人望见高空的黑蘑菇似的物体不知何物?
“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飞上天空的?”
“看,上面有人,好像是汉军的将士?”
“废话,从汉军后方飞出来的,肯定是汉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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