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就一定不会食言。不管如何,本官都会在开封城派驻一营兵马的。”庞刚拍着胸脯斩钉绝铁的保证“不过有一件事本官可要实现说明,这兵本官是一定要派的,但俗话说的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营兵马可是要经常换防的,这点还望诸位见谅。”
“换防?”听到这里,众人很快就明白了庞刚的意思,纷纷凝视了庞刚一眼,心说这位庞大人疑心病倒是挺重啊,生怕一营兵马长期在外一个地方驻扎久了会被咱们收买,索性来个不定期换防,不过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今天可是长见识了。
这顿酒宴喝得主尽宾欢,庞刚的一只手终于插进了开封城,而开封城的官员则得到了安全上的保证,大家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皆大欢喜。
酒宴过后,岑智邀请庞刚就在知府衙门睡下,但却被庞刚拒绝了,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庞刚回到军营准备歇息时,守卫在庞刚大帐里的亲兵来报,说是有位客人求见庞刚,已经等了很久了。
“嗯,求见本官?问出他是什么人了吗?”庞刚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有些不解。
亲兵摇着头道:“小人不知,那人也不肯说。”
“把他领到大帐来,本官见见他。”说完,庞刚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进了大帐,庞刚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木凳上,喝了。亲兵端上来的热茶,一股清香中带着苦涩味道的滚烫茶水进入了胃里,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庞刚闭目养神了一会,帐篷外才传来一声报道:“启禀大人,客人带到。”
“进来!”庞刚放下茶杯,将身子坐直后向外望去。
帐帘掀开,在亲兵的陪伴下走进来了一名年约四旬左右,身着长衫相貌儒雅的文人。
他一进来就对庞刚拱手道:“学生闻人君见过将军!”
庞刚并不答话,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人,这个自称叫闻人君的家伙身材修长,相貌儒雅,一双眼眸温润如玉,闪烁着光芒,这卖相不是一般的好,放到后世肯定是个地地道道的师奶杀手。
庞刚无礼的打量着闻人君,而闻人君也毫不示弱,也是目不转睛的等着庞刚,俩人像斗鸡眼一样看了起来。话说经过了几年上位者的生活和战场上的磨练,现在的庞刚身上已经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威严,这玩意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官威,一般人还真没几个人敢和他对视的,没想到这个闻人君倒是毫不紧张的和他对瞪起来。
过了一会,庞刚才哈哈大笑起来。用手一指旁边那粗黑的木凳道:“先生好胆色,请坐!”
闻人君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亲兵很快送来的茶水,闻人君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好几口,一口气将茶水喝光后才擦了擦嘴角说道:“没想到在军中也能喝到如此极品的雨前龙井,难得难得!”
庞刚大笑道:“先生过奖了,本官对于茶道那是一窍不通,这点茶叶还是夫人帮忙张罗的。”
他这个人对于茶道那是七窍通了六窍。还剩下一窍没通,但是他几个媳妇却是此道中人,尤其是魏蔓葶,更是好茶之人,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每次喝茶都是牛嚼牡丹般暴殄天物,可每次庞刚出征她都会备好一包好茶让亲兵带上,这也算是她关心夫君的一种方式吧。
闻人君也笑了,这位将军性子豪爽,谈吐风趣。倒也不失为一个妙人。
俩人闲聊了几句,将刚才的尴尬气氛冲淡而来不少,庞刚这才问道:“闻先生深夜来访。总不是来本官这蹭茶喝的吧?”
庞刚这话却是存了调侃之意,毕竟无论在哪个时代,一个陌生人深夜造访主人,都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但是这位闻人君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有些话白天说不大方便,夜里说才比较合适。”
“呵呵.......”庞刚不由得被他气乐了“好啊,本官就要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若是不能说出来本官就要治你的罪。”
闻人君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庞刚,戏谑道:“将军真要闻某说?”
庞刚不耐烦了。“当然,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那闻某就说了?”
“废话,有话就说。”
闻人君一改先前玩世不恭的脸色,神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将军恐怕就要造反了吧!”
“噌......”
在一声清吟声声中。一道寒光闪过,庞刚那锋利的弯刀已经架在了闻人君的脖子上,若是再往前一寸,闻人君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庞刚厉声喝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哗啦!”帐帘打开。守在外头的史博文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是一队杀气腾腾的亲兵,眼看着庞刚的刀架在闻人君的脖子上,史博文连忙问道:“大人,要不要卑职杀了他。”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闻人君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庞将军,这里是您的地盘,若是学生有任何不利于您的举动,您一动手指头就能要了学生的命,就算要杀学生也等学生将话说完也不迟啊。”
此时庞刚冰冷的眼神透出一股杀气,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闻人君一见面就说自己要造反,要是让人听见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长吸了口气,庞刚收起了手中的弯刀说道:“好,你说,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了。”
看到自己的小命暂时抱住了,闻人君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还感到一股寒意留在上面,他仔细看了庞刚一会后苦笑道:“果然不愧是杀伐决断的将军,怪不得能将鞑子和流寇杀得落huā流水。不过还是请将军屏退左右为好。”
庞刚挥了挥手,史博文这才带着众亲兵退下,庞刚淡淡的说道:“你说吧,要是你的理由不能让本官满意,终究是免不了一刀的。”
闻人君听后笑着问道:“难道适才学生说的不对?将军真的没有此心吗?若无此心,将军为何会在洛阳留下一营兵马,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些钱财而已吗?”
“你是如何知道本官在洛阳留下一营兵马的?”
庞刚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自己在洛阳留下一营兵马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但能这么快就传到了开封,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对付自己?
正在庞刚沉思的时候,闻人君笑了:“将军不必多想,学生能知道这个消息纯属机缘巧合,并非是有人故意对付将军。”
闻人君顿了顿后说道:“闻某这些年虽人在开封,但对将军却早已是如雷贯耳,将军能从一为不名一文的穷军户在不到三年时间里坐到当朝从二品的南京右都督、山东总兵,试问整个大明谁不佩服啊?”
庞刚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也别拍本官马屁,本官说了,你若是说不出一个理由出来,本官照样会给你一刀。”
闻人君笑了:“那好,学生就直说了,庞大人于朝廷不和之事其实早已是人尽皆知之事,这点整个大明官场都心知肚明,但学生钻研了将军之所作所为后,却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将军绝不是一个甘心平庸之人,造反那是迟早之事。”
庞刚面无表情道:“本官还是那句话,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