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后面恢复体力,让后面的弓箭手顶替上来,可这名弓箭手可能是仗着自己力大,想要多射一箭再退下,谁知道就是延误了这么一点时间就成了阴阳相隔。
“碰碰碰飞”
周围的枪声不但响起,在郝大用的前面七八名清兵在枪声中不断倒下,他们有只身着棉甲的辅兵和弓箭手,也有身披重甲的战兵。
这些人或被击中面部,或被击中胸部,身上中弹没有死去的他们躺在地上痛苦至极的哭喊嚎叫声着,地上到处都是他们身上流出的血迹,直到过了一会,一辅兵才在盾车的掩护下蹑手蹑脚上来将他们抬下去。
那些排列密集的盾车的前面的甲板虽然很厚,但同样被步枪的锆弹打得啪啪做响,盾车前的牛皮木头被打得飘飘扬扬,看得后面的清兵们后怕不已。要知道,这些位盾车可都是那种做工精良的盾车,有车轮可以推动,前方有挡板,聚着厚厚的牛皮铁皮,甚至泼上水增加防护力,连这样厚重的盾车都被打得啪啪响,要是打到人身上那还了得。
仗打到现在,各个步卒大都是在自由射击,不时有从木盾两旁闪出身形的辅兵以及弓箭手被明军击中。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连普通的重盾也要被急速飞来的锆弹击穿,为了抵挡这些铅弹,清兵特地加固了重盾,这种重盾足有拳头厚,需要两名清兵合力才能抬得动。而那些辅兵大多数人身只穿着 bó bó的棉甲,只要一中弹,身上就会喷出一大股浓厚的血雾,整个人都会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米尼步枪的威力十分的庞大,不但打得厚重的大木遁木屑横飞,有时甚至还将手持木遁的两名清兵给震翻,不时有弹丸钻过重盾之间的缝隙将后面的清兵打翻在地。
不过。虽然明军不断的射击,但清军依然顽强的举着木遁向前推进着,从七十步推进到六十步,再到五十步、四十步,距离一步步拉近,随着距离的靠近,清军的弓箭手对明军的威胁也在一步步加大,到了三四十步的距离后,清军的弓箭已经可以对明军的盔甲造成很大的威胁,被箭镞击中的明军往往会被箭镞上沉重的箭头给击穿。
看到此情此景,庞刚心中暗暗焦虑起来,现在连自己的防线都有些告急,宣大军和山西军就更不用说了,还好自己已经把郝大用和黑铁派过去了,否则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事实上,现在的情况跟庞刚所想的也差不多,此时宣大军的防线上,清军已经推进到距离矮墙三丰步的地方,清军的弓箭手们将箭镞如同下雨般射了过来,将许多明军步卒当场射翻在地。
杨国柱的一名亲将急切的对杨国柱说道:“大人,咱们在这样下去可不行,第三道壕沟眼看就要被填平了,若是鞋子将壕沟给填平,咱们面前就无险可守了。”这名亲将很是焦急的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把长刀,对杨国柱毅然说道:“大人,不如让末将带人出去冲杀一阵,也好缓解咱们的危机。”
杨国柱摇头道:“不可,现下鞋子将咱们围得水泄不通,咱们要是现在冲出去正好中了他们的下怀,要知道鞋子的兵力可是咱们的数倍啊!”
“那怎么办?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鞋子冲进来吗?”
杨国柱此刻也是焦急万分,眼睛四处望了望,忽然发现郝大用以及过来增援的青州军将士依然沉着的用鸟铳向外射击,将外面露头的清军弓箭手一一射倒在地。
“难道郝千总他们就不着急吗?”
杨国柱心中一动,正要将郝大用叫过来询问,忽然看到郝大用放下了手中的鸟铳,对周围的青州军步卒们大声喝道:“兄弟们,震天雷准备!”
听到郝大用的呼喝声,周围的青州军士卒们纷纷点起了火把,然后从身后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些东西呈长柄圆柱形,下面有木柄,木柄下露出一小段白色的引信。
“他们要干什么?”
正当杨国柱满心疑惑的时候,只看到郝大用大喝道:“所有人,准备投弹,点燃引信!”
于此同时,清兵们已经推进到了距离防线二十多步的距离,而他们射来的箭雨更加密集了。
“投弹!”
随着郝大用的声音,青州军的士卒们将硕大的震天雷纷纷投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