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场战斗说起来很长,其实却只过了不到几分钟而已,王头刚才短短的一番生死相搏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此刻他坐在路边的一块土坷垃上,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水囊喝了两口,才穿着粗气道:“东子,丢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其他的人都把鞋子身上的东西收拾啰。”
“是!”
这些活夜不收们已经是干得非常的熟练了,他们搜身的搜身,砍首级的砍首级,甚至连鞋子身上的铠甲也都一一剥了下来。
有的则是抓住了四五匹清军受惊的战马,准备让它们驮战利品。
此刻,由于震天雷而升起的浓雾已经消退,渐渐露出了官道上的情况,只见适才的官道〖中〗央躺着密密麻麻的十多具人和马匹的尸体,它们的尸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几匹还没死偷的马匹还不时的悲鸣着。
看着地上众多的清兵的尸体,所有夜不收脸上都露出了庆幸之色,刚才还真是好险,若不是它们手中的震天雷给力,加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了。
不过高风险也必然伴随着高回报,他们干掉了对方二十多名探子,按照青州军的赏罚规定,他们每人升一级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而且按照规矩,他们每人应该还有不少于一百多两银子的赏赐,这下他们的功劳可是不小的。
这时,那名叫东子的夜不收突然叫道:“王头,发现个活的。”
“把他绑起来,好好审审!”
王头一听抓了个活的,立即来了兴趣,站了起来朝官道〖中〗央走去。
这名被活捉的清兵探子刚才是被震天雷给活活震晕的,运气辊不好的他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五huā大绑的捆住了手脚。
他挣扎着看了看四周,眼前五个人,个个都穿着精钢打造的铠甲。身上挂着刀枪手铳,看他们的神态装备,必然是自己这些人刚才在追赶的明军精锐的夜不收,这不过此时双方的角色已经相互调换了过来。
看着这些人眼露凶光地看着自己,这名清军探子顿时心中生出的一股寒意,他正要挣扎张家和起身,却忽听一声大喝,一个明军的拳头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这清兵双目突出,呵呵有声,一股酸水吐了出来。
一名明军一把抓住了他的金钱鼠辫子,稍微一用力,清兵的脑袋便被扬了起来//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这名明军狞笑一声道:“狗鞋子,老实点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爷爷高兴了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爷爷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名清兵只感到自己的头皮都被扯掉了,痛得他不禁凄厉的大叫起来,这名明军正是这队夜不收姓王的头领。
只见他很利索的抽出了一把匕首,在这名清兵的大腿上扎了一下去,并使劲的搅动而来一下,这样的剧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抵御的。
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在官道上响了起来,时间没多久,这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马甲兵就全招了。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夜不收们很干脆的把这名清兵的头颅也割了下来,挂在了马鞍旁,开始向南边跑去,在他们的身后只剩下了几十具备剥得像白皮猪一般的尸首,估计他们的下场不是被野狗啃掉就是被饿得发黄的饥民吃掉。
从临城往巨鹿的官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正在昂首的向前走着,庞刚和他的青州军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一万六千多的士卒在狭窄的官道上足足排了数里长,庞刚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正〖中〗央,这里是辎重营以及炮营所在地。
骑在马上的庞刚这时却是看到了几名虽然也穿着鸳鸯战袄,但身材却显得较为婀娜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的问身旁的一名士卒,士卒回答曰:这就是前些日子救下来的那些女子,现在跟随者辎重营里随军做事,只是为了方便才穿上明军特有的鸳鸯战袍。
看着那几名正在卖力随军行走的女子,庞刚微微叹了口气就不去理会了,过了一会,一名骑兵从后边赶了过来对庞刚报道道:“启禀大人,前边探路的的夜不收来报,前边发现鞋子的踪迹,约莫有数千鞋子正在向我们开来,堵住了我军的去路!”
“知道子,命令前军立刻展开战斗队形!”
庞刚立即命令前军继续形成战斗队形准备战斗,一边派人去通知身后的卢象升,一场战斗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