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庞刚,只见庞刚怒视着古晨喝道:“咱们身为军人,保家卫国乃天经地义,纵然战死沙场也无话可说,咱们死了三十多名弟兄,难道鞑子就不死人吗?咱们此次出兵所谓何来?况且两军对阵拼的就是一个狠字,人家都说鞑子兵狠,咱们就要比鞑子更狠,鞑子不是把咱们的兄弟开膛破肚吗?咱们这回就把他们千刀万剐!我们要打得鞑子看到我们就害怕,这样才能打出咱们大明军人的威风来!”
庞刚的话声音不大,但却带着腾腾的杀气,他看了看地上十多个首级后欣慰的点点头:“你叫古晨是吧,你们小队此次能斩获十多个鞑子的首级这就很好,没了堕了我大明的威风。你放心,本官向你们保证,只要本官在一天阵亡兄弟的家属本官都会让人妥善安排,绝不会让兄弟们流血又流泪。”
众人听得出庞刚的话中还带着一丝颤音,显然心中也是动了情的。皆感千户大人的仗义,齐齐单膝跪地叫到:“愿为大人效死!”
“好!”庞刚颤声说道:“大家要记住,此次出兵和鞑子交战,即便是死绝了也决不能让鞑子越过山东一步,更不能让他们来祸害咱们灵山卫的父老乡亲。”
“驱除鞑虏,万死不辞!”
士卒们的叫声响彻了夜空…………
于此同时,四通镇里也是灯火通明,此时的镇子里四处都是鞑子兵,营内的旗号多为红色镶蓝,这帐中鞑子兵的盔甲同样是红色外镶蓝边。这些鞑子兵正是此次作为入侵河北的前锋镶蓝旗中的一部。
在镇子〖中〗央的一间屋子里竖着一杆大旗,旗子的图上无蟒,在屋子的正中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清兵将领,身着精良的红色镶蓝盔甲,大饼脸,塌鼻子,脸上有几道疤痕,容貌颇为的丑陋凶恶,脑后拖着一根细长的金钱鼠尾猪尾辫,此人正是镶蓝旗的先锋官甲喇章京阿穆尔。
甲喇章京这个官职同等于明朝的参将,作为镶蓝旗中有名的猛将,阿穆尔对于近日手下的探子不断折在名句可能夜不收的手上大为震怒,在他的屋外十多三名血淋淋的无头尸体整齐的摆在了外边。
“这已经是第三十六个,咱们已经有三十六名勇士折在了东南边那些汉狗的手里,你们是我们大清国的耻辱!”
站在他旁边的牛录讨好阿穆尔,特地在他的耳边恭维的说道:“主子,那些汉狗在咱们手里同样也没有讨得了好,咱们这些日子也同样干掉了他们三十多人。”
“啪!”
愤怒的阿穆尔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一道五指红印立刻浮现在他的脸上,这名满脸横肉的牛录此时却是像只小猫般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你这头蠢猪!”阿穆尔的话里充满了阴狠和凶残,仿佛一条躲在地洞里的毒蛇在吐着毒信般丝丝作响“咱们大清有多少人口,那些汉狗又有多少人?一对一的换伤亡咱们换得起吗?那些汉狗就像草原上的野草,割了一茬又会长出一茬,他们就是拿十条命来换咱们大清勇士的一条命咱们都是亏的!我是看在你十多年来兢兢业业服侍我的份上,才把这些探子交给你,现在一下子就折了二十多名步甲和十多名马甲,你让我怎么向阿巴泰大人交代,你说,你说啊!”
“主子,奴才知错了,请您责罚奴才吧。”这名牛录满脸惶恐的跪在地上,脸都贴在地上了。
“哼,起来吧!”余怒未消的阿穆尔喘了几口气,一脚提在这名牛录的身上冷哼道:“要不是看在你这奴才服侍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今天就把你贬与披甲人为奴。”
“多谢主子宽宏大量,奴才感恩不尽。”
这名牛录爬了起来赶紧站在阿穆尔的身边问道:“主子,咱们明天要怎么办?还要继续向济南进发吗?”
阿穆尔摇了摇头:“咱们大清此次出兵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抢财帛和人口回去,不宜攻占太多的地方,阿巴泰大人命我等东进也不过是威慑一下山东方面的明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已,现在德州还没有攻下来,而山东方面的明军既然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静,他们必定有所防范,因此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免得坏了阿巴泰大人的好事,你明白了吗?还有,这个四通镇是通向德州的必经之路,咱们只要守住了这里就算是完成阿巴泰大人交给的任务了,不过若是那些南蛮不识抬举那也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