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澄然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因为厉鬼的事,莫名扰的她烦心,直到下半夜她才缓缓睡了过去。
沈澄然收拾妥当后,便打算去南宕的房间去看一看他,但敲了好几下门,都无人应答。沈澄然下意识的摸上门锁,并没有落锁,开门一看竟然房间里空无一人。
沈澄然又在后院里转了一圈,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沈澄然有一丝奇怪,便索性去了前院,这前脚刚踏进堂口,就听见卢娜正和一个男人不耐烦的争执。
沈澄然看到那个男人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卢娜往外推、他非要往里塞。
“我是看风水卜卦的,不是收这些破烂东西的。”卢娜不耐烦的吼道。
“你、你怎么能不收呢?明明是你们这里有个叫南宕的人叫我给送过来的,我天不亮就从老家出发,你怎么说不收?”那个男人说着一口方言。
他俩的争执中,我看到那油纸漏开一角,里面是一双女人的绣花鞋,描龙金凤、点缀着珍珠。
这种东西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只有老手艺人才能做出这样精致华美的服饰。这绣花鞋跟那天南宕被附身时拿出来的暗红色喜服一样,都有一股呛人的尘土味。
想到南宕身上的血红色鬼脸,这些喜服、绣鞋,应该是那个鬼脸占据南宕身体的时候收来的吧,沈澄然暗自想到。
“他出去了,等他回来让他再联系你吧。”卢娜推了推他,把他强行送出门。
“南宕去哪了?”我问道。
“西蹇一大早开车将南宕送回了古堡,他被鬼附体身体虚的很,怕在咱这里又被什么冲撞所以决定先回去调养一阵。只是……我想问你,你要不要也去古堡里呆一段时间,毕竟我听西蹇说,冷家的地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出的。”卢娜好心建议道
“还是暂时不要了,有些事情就算真的想躲,也不一定能够躲掉。你入行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鬼的执念是有多深,如果他有心找我,我去哪都没用!”沈澄然这把是彻底想开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鬼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在沈澄然挽着袖子做饭的时候,卢娜蹭到厨房门边嗅了嗅道:“真香,我这有多久没吃上你做的饭了?”
“别在这里打扰我,都眼瞅着下午一点了,你去打电话问问西蹇送南宕回去了没?”
按照卢娜的话西蹇是一大早就送南宕离开,到现在也是过了三四个小时了,沈澄然明明记得自己那次从古堡到一言堂,最多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沈澄然将菜端进堂屋的时候,卢娜拿着手机竟在房间里团团转。
“郁闷了!”卢娜突然低喝一声。
沈澄然吓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西蹇的手机打不通!”卢娜说道。卢娜咬牙再次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直响,却没有人接听。西蹇绝不会无缘无故不接听电话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