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应该是对她妈妈白希说的。
不在计划中?意外怀孕?
游炘念想要将这一系列事情串在一起,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主线。
傅渊颐顺她的背想让她放松放松。游炘念稍稍平缓了一点,却被傅渊颐的一句话弄得更紧张了。
“这段时间你不要离开我身边,一刻都不要。”
初春的g城清澈明媚,车外是渐渐变暖的都市景象,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无需开暖气都不觉寒冷。
但游炘念的脸上像蒙了一层冰霜,僵硬而阴冷。
高崎开着车,载傅渊颐游炘念以及林泽皛的身体往柳宅去。
一大早柳坤仪就接到傅渊颐的电话,希望她能派高崎开车来一趟,柳坤仪没问太多,没人帮傅渊颐开车就是最好的提示。
林泽皛大概是有了动静。
一行人来到柳宅,柳坤仪和流亭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
“出事了?”柳坤仪问道。
傅渊颐无奈地笑:“出事了。”
被林泽皛抛弃的身体不能就那么放着,天气渐渐转暖,失去魂魄的身体不出几日就要变坏,傅渊颐想借柳坤仪无所不能的冰棺一用。
高崎和流亭将林泽皛的身体放入冰棺里保存,柳坤仪问傅渊颐:“为什么还要将她的身体好好保存?难道你还想着让她回来?”
傅渊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泽皛用的是裂魂术,将自己的魂魄一分为二。我的可爱小秘书也是真实存在,我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腐烂。”
柳坤仪将冰棺的盖子一盖:“你就是被这些无关痛痒的感情绑架,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涉险。”
“是人就会有情感,我可是个大活人。”
柳坤仪不再和她动嘴上功夫,深深地看了她身后的游炘念一眼,道:“这些日子你们住在我这儿,哪也别去。维和部队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林泽皛那边也不得不防。柳宅虽不是什么高城深池,但镇鬼图也不是谁都可以破的。”
傅渊颐感激不尽,柳坤仪问:“临邛呢?居然没跟着你。”
“她将我家彻底拆了个干净之后就不见了,现在不是和玉卮在恩爱就是和玉卮在厮杀吧。女大不中留。”
柳坤仪:“……什么时候你都有闲情逸致说笑。”
两人在柳宅住下,晚餐吃得很简单,全素。
“我虽然好酒,但一贯吃素,如果不合你们胃口的话,见谅。”柳坤仪就出现了一次,客套话也说得很敷衍。傅渊颐不是口欲重的人,游炘念更是没食欲,两人道谢之后柳坤仪留下镇鬼图的详细剖面图就消失了。
柳宅的夜晚格外阴森,游炘念和傅渊颐两人同住一屋,这屋子里漆黑一片,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垫之外只剩一盏幽暗的落地灯。天花板上开了一扇天窗,正好对着明晃晃的月亮。
游炘念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关于妹妹的事。
傅渊颐今晚特别安静,背对着她一直没动静,似乎睡得很沉。
游炘念不太想打扰她,这段时间傅渊颐当然很累,昨晚还被她拉着伤筋动骨地劳累,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游炘念浮在空中,无论怎么翻身也不会打扰到傅渊颐,算是身为魂魄的好处。
傅渊颐说必须在七日之内找到王芳的身体,不然恶鬼之势又将开启。柳坤仪让她稍安勿躁,三日之内她一定会将王芳的身体寻回来。
游炘念当然不怀疑柳坤仪的能力,在她看来柳小姐是比傅渊颐还要精明和神秘的人。
只是柳小姐望向她的眼神令她不太舒服。
游炘念睡不着,屋子里太闷,她飘出房门想要透透气。
柳宅地下画着镇鬼图,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身陷险境,所以游炘念也只是飘到了屋外,浮在门口望望月色,舒缓心情。
柳宅的夜晚不似人间。
一大片黑色竹林时不时随着晚风沙沙作响,仿佛随时会冲出一人半鬼袭击她。游炘念做鬼有一段时间,可害怕未知事物的胆量还是没提高。
她待了一会儿便心底里发寒,准备进屋睡觉。
“游小姐。”
这一声唤来得突然,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游炘念一哆嗦。她回头一看,竟是柳坤仪。
游炘念暗暗抚了抚受惊的胸口,开口道:“是你啊柳小姐。你也没睡么?”
柳坤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身着一袭白衣向她走来。这抹白色如同黑夜的幽魂,古怪的沉默让游炘念不自觉地后退。
“柳小姐……”
柳坤仪身形一暗之后忽然闪现在她面前。游炘念被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要避开时,前后左右森然拔地而起四面巨墙,将她们俩围在其中。游炘念知道魂魄能够在人界穿墙而过,可眼前的巨墙贴满了符纸,一触碰就会被灼伤。
柳坤仪面露杀机,游炘念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往头顶望去,正想要飞入空中从上方逃逸,忽然手腕一紧,腕上多了一条白色绸带。绸带簌地绕住她另一只手,狠狠反剪至身后。
地面上喷出无数绸带,像蜘蛛网似的将她牢牢黏住,挂至半空。
游炘念没想到这一变数,拼命挣扎之时,绸带越裹越紧,魂魄就像有了身体一般,疼痛不已。
“柳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游炘念喘着气,惊魂未定。柳坤仪手中轻轻一晃,她的四肢被张开,露出毫无防备的胸腹。
柳坤仪慢慢向她走来,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的胸前流连,慢慢移至腹部。
“浮鸠有剧毒。”柳坤仪低垂着眼眸,像在和游炘念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貌美诱人,性高食魂。一旦中了它的毒便会有性命之险。”
游炘念错愕不已:“你在说什么……”
毫无防备,柳坤仪一指刺入她的腹部,剧痛之下游炘念哑然,冷汗瞬间淋透她的衣服。
“你……”游炘念满面通红。
柳坤仪刺穿她的魂魄,虽不见血,被贯穿的疼痛却丝毫不亚于开膛破肚。
“渊颐心软,耽于无用情感,置生死于外,光属星就在眼前却迟迟不下手。”柳坤仪在说什么,游炘念完全听不懂,“既然如此,就由我代劳了。”
柳坤仪的手掌整个探进她的身体中,慢慢在其中游走、摸索……
游炘念痛苦难捱,面色铁青,正要开口呼喊柳坤仪一掌盖在她嘴上,将她声音也夺去了。
“唔、唔……”
柳坤仪压了上来,凤眼冰冷,手中的动作缓慢,如同漫不经心的酷刑。
“别急。让我看看,你能把光属星藏得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