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哇塞!o 齐-my-god!”她一激动起来就口不择言,什么都说出口了。
端木齐在一旁看着,听到她奇怪的言语,也不禁疑惑:“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只是一时激动了,呵呵。”肖瑶瑶连忙搪塞过去,不然自己怎么跟他解释洋文?“|,这个宝物还你。”
“你喜欢就送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他不在意地挥挥手。
这么大方?肖瑶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好,这宝物太贵重了??。”
“本大少爷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来,你不要就扔了。”他瞥了她一眼,转身往竹林外走去。
“要!当然要!”白送的怎么不要?肖瑶瑶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却看见端木齐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在一片竹影中,端木齐的身影竟凝聚着很深沉很深沉的落寞。
肖瑶瑶心里稍微软了一下,旋即摩托上摇头:“不行!我干嘛同情他?他这么坏!不就送了一把破刀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收拾好东西后,才回去了。
第二天晓兰小姐看到他修补好的风筝,和以前一样栩栩如生,跟新的一样,喜得又蹦又跳。
“肖少爷真是太厉害了!”晓兰跑到她面前站定,两手拉在身后,有些羞涩地说,“那,你要什么报答呢?”
肖瑶瑶差点儿冲口就说你以后别找我就行了!幸好及时忍住了,换做恭敬的语气道:“能为小姐效劳,是下官的荣幸。”
晓兰少女的羞涩表露无疑,有些拘束地摇来晃去,虽然紧紧闭着唇,然而笑容还是大大地扩散在嘴边:“本小姐从来不白拿人的东西,一定要报答你的!”
肖瑶瑶听得身体发寒,浑身寒毛一根根竖起来:“公,小姐要怎么报答?”
大灰狼和小绵羊
“不告诉你!”晓兰俏皮地吐吐舌头,一旋身往里面的房间去了,正好叶老夫人掀帘出来,拉住她道:“蝶儿怎么这样高兴?”
晓兰悄悄偷看了肖瑶瑶一眼,凑到叶老夫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叶老夫人顿时喜上眉梢:“好!我也正有此意!”说着看向肖瑶瑶,笑得跟捡了钱似的。
肖瑶瑶只好硬扯着脸皮笑着,心里悄悄打着鼓,这两母女,怎么那么像两大灰狼呢?而她自己,越来越像待宰的小羊羔了??
好不容易从贵芳宫逃出来,肖瑶瑶狠命地跑,仿佛贵芳宫真的是狼窟,好不容易到端木家老宅,却被一道人墙给拦住了。
“肖瑶瑶这么急做什么?”
肖瑶瑶连忙后退三步,施礼道:“让言先生见笑了,没事,只是路遇恶犬,给吓着了。”
她言语不善,就是专门针对高正海,她对这个人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特别是那天他灌了她酒,把她骗出去,事后肖瑶瑶想想都恨得牙痒痒,以后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恶犬?老宅里怎么会有恶犬呢?”高正海看着她笑道。
“就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最讨厌狗了!”有意加重了‘狗’字的音,心里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哦,是这样啊。我正要出去,不打扰了。”高正海含笑施礼告退,还是一派学者的儒雅作风。
“披着羊皮的狼!”肖瑶瑶见他走了,才狠狠地骂了一句,走进去。
福德他们都在门外帮助着,端木齐必定是在里面的,肖瑶瑶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溜回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了两三天,除了偶尔端木瑾来骚扰一下,基本上是肖瑶瑶最平静的几天了。端木齐也不来找茬,看来他斋戒的事情也并不是作假的。
这一天跟随端木齐从翰林院回来,正准备回东边,福德跑过来说:“少佐大人,肖老爷子来了。”
赐婚
“来了就来了呗。”肖瑶瑶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什么时候福德连来人也要知会她一声了?她好像没那么重要吧?
走了两步,蓦然想起肖老爷子不就是她爹吗?顿时冷汗淋漓,强装出一脸的欢笑转身。
果然,端木齐在她几步开外站着,目光冷飕飕地射在她身上,宛如毒蛇爬过,肖瑶瑶立刻打了一个寒噤。
肖汉成被请进了正殿,端木齐也陪着坐下来。
宫女奉了香茗上来,肖瑶瑶低着头只顾喝茶,半眼也不敢看端木齐。
“肖老爷子亲自来必定是有要事找肖瑶瑶,本大少爷就不打扰了,请便。”端木齐礼貌地站起来走了。
“爹,什么事要您亲自来啊?”肖瑶瑶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不到端木齐那张死人脸,她还真有重新活过一次的感觉。
肖汉成面色凝重,摇头叹息道:“这一次连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顾老的事情可以拒绝,可是端木家老太爷那里??”
“端木家老太爷那怎么了?”肖瑶瑶一点都不懂,难道端木家老太爷有什么事为难肖汉成吗?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懂?”肖汉成焦急地站起来,在厅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转才停下来,对着一脸呆滞表情的肖瑶瑶说:“端木家老太爷今早召我入宫,说起了晓兰小姐的婚事。”
肖瑶瑶顿时精神抖擞,一个激灵站起来:“端木家老太爷不会是——?”
“哎,有什么办法呢?”肖汉成只差没学大猩猩那样拍着胸脯仰天长啸了。
肖瑶瑶咬了咬嘴唇,向肖汉成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慢慢踱步到端木家老宅外面。肖瑶瑶压低了声音说:“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啊,爹您要顶住啊!”
肖汉成愁眉苦脸,终于有些悔不当初的痛彻感了:“端木家老太爷根本不容许我推脱,叶老夫人和晓兰小姐都对你印象颇好,端木家老太爷现在也十分看重你,准备明日召开股东大会就宣布为你和晓兰小姐指婚,到时候??。”往后的话肖汉成再也说不下去,这一次,肖家的路就在一夕之间被决定了。
——
桃花运过盛了
肖瑶瑶被吓得浑身冒冷汗,那一次见到叶老夫人的表情就隐隐约约有奇怪的感觉,现在终于想清楚了,那根本就是未来丈母娘在悄悄‘评估’她这个未来‘女婿’!
而晓兰小姐三番四次娇羞的举动更是明显地表露了她对自己的‘青眼相看’,这一次真是桃花运过盛了。
还以为穿书过来身边都是美男围绕已是她鸿运当头了,没想到连美女都没忘了来凑热闹!先是那白眼狼Marguerite,现在更惨,来了一个刁蛮小姐了。
肖汉成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么一个倒霉的‘儿子’出来?
“爹爹,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肖瑶瑶慌了,现在自己茫然没有头绪,想想将来凄楚的命运,就想大声喊救命啊——
“你的身份本来就是我肖家的秘密,外人都不知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咦,对了!”肖瑶瑶正准备绝望,脑子忽然掠过端木瑾那魅惑的笑容,“爹爹,端木家的二少爷他??。”
肖汉成蓦然一惊,还有端木家的二少爷知道真相,可是端木家的二少爷一向无权无势,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爹,你先回府,我找端木瑾问问再说。”肖瑶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扔下肖汉成就往端木瑾的福仁宫跑去。
这是肖瑶瑶第一次到福仁宫来,居然和梦中肖瑶瑶哭的地方一模一样。院子中一片空地上都种满了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绣球花,冶艳的灰色从修长的绿叶中脱颖而出,细长的茎宛如天鹅的脖子般高雅。
一阵风吹来,到处都是花香,惹人沉醉。
绣球,端木玉。
她不由得想起端木玉来,他的名字和这花一样美好。
端木瑾听到保镖的禀报,笑呵呵地迎出来,一身月白色的T恤和长裤穿过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绣球花丛中的小径,向她走来。
恍惚中,肖瑶瑶宛然在梦中,青涩的端木瑾站在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绣球花中,一身衣袍皆是月白色,他身旁倚着一个英挺的男人,玄色衣袍在花影中特别张扬。
你再走一步我阉了你!
端木瑾扬起脸,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带着激动和期待:“端木玉,你喜欢这些花吗?”
“很漂亮。”那依稀是端木玉的声音,只是比现在更加生动一些,兴许是在幻觉中,因此那声音更有些缥缈。
端木瑾高兴地跳起来,绕着端木玉展开手臂鸟儿般快乐地转了一圈,旋即停下,清澈的眼瞳盯着地上蹲着的另一个少年:“肖瑶瑶,你在看什么?”
少年仰起脸,眼睛里有些晶莹:“有朵花枯萎了,它死了吗?”
端木瑾有些愣怔,端木玉却转过身,黑发飘过几缕拂在脸颊上,那种美丽和惊艳,顿时让一切都黯然失色,他望向肖瑶瑶小小身影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宠溺:“它的种子还会落进土中,再生根发芽,还能开出更美的花来。这样一直繁衍下去,永远都不会消失。”
“真的么?”肖瑶瑶擦擦眼角,天真地问。
“肖瑶瑶,又被本|的美色迷惑了吧?”端木瑾的扇子再次不客气地光临肖瑶瑶的脑袋。
肖瑶瑶捂着脑袋跳到一边:“切,谁被你迷惑了?”同时有些心虚,自己看到他性感地笑,就是忍不住心如鹿撞。
“那你脸红干什么?”端木瑾一点儿都不打算放过她,邪气地看着她。
“我喜欢,你管我!”肖瑶瑶扭过头,不看他妖孽一样的脸。
端木瑾坏笑着凑到她身边,低头暧昧地在她耳边呵气:“那么,瑶儿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肖瑶瑶捂着脸再次逃开,指着他警告说:“你再走一步我阉了你!”
“什么?”端木瑾错愕地看着她,被她的‘豪言壮语’惊得只剩下呼救的份儿。她何时变得这么粗鲁的?以前明明温柔得像小绵羊。
“不信你动一下试试。”肖瑶瑶一点儿都不示弱,唬得端木瑾只好乖乖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了。
肖瑶瑶这才十万火急地把端木家老太爷要召她做女婿的事情说出来,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说的眉飞色舞。
端木瑾听完之后眉峰稍微动了一下:“晓兰居然会看上你?”那个刁蛮的小妹,居然会喜欢肖瑶瑶?
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看上我怎么了?虽然我不像你那么妖孽,但我五官端正,加上人品好,还才高八斗!哪个女子不巴望着嫁给我?”肖瑶瑶被他怀疑的口气激怒了,狠狠瞪着他。
端木瑾知道自己不小心惹恼她了,忙改口:“是,你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晓兰也不错,漂亮又得宠,和你正好相配。”
肖瑶瑶听得满肚子火,忽然冲口而出:“我喜欢的是你,干嘛要娶她?!”话出口她只好蹲下去,大叹祸从口出,肖瑶瑶这张嘴巴真是一点儿都不懂‘把关’,一次又一次把她出卖。
端木瑾轻轻笑了一声:“你还小,哪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肖瑶瑶哼哼唧唧地说:“都有人要嫁给我了,还小?”不过暗暗希望如他所言,自己就算喜欢端木玉都比喜欢他好,这个没心没肺没肝没胃没大肠没**儿的家伙!
端木瑾跟着她蹲下来:“这件事确实比较棘手,我一个人恐怕阻止不了爷爷,要请端木玉帮忙才行。”
肖瑶瑶跳起来:“那不是让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放心,有我在,不会给你抖出去的。”端木瑾风情万种地对她笑,肖瑶瑶有些吃不消,拍着脑袋头重脚轻地离开了。
端木瑾看着她离开,忍不住摇头叹息:“只要告诉端木玉你要被爷爷送给别人了,他就绝对不会同意,小傻瓜!”
第二天召开股东大会,端木家老太爷说起为晓兰小姐和肖瑶瑶指婚之时,凡是端木家大少爷一派的人都齐声反对,出人意料,连大少爷一党的人都站出来反对,弄得其他派系大我不好继续支持,也只好出来反对了。
端木家老太爷显然没有意料到这结果,忍不住一哂:“想不到众位卿家如此统一,看来晓兰还要等几年才能嫁了。”
端木家二老爷站出来道:“晓兰小姐年纪甚小,又深得端木家老太爷喜爱,应当在身边多留几年。”
“是啊是啊,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家的人啦,到时候端木家老太爷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呢。”
几个大我一唱一和,众我都笑起来。
定亲
端木家老太爷想了想还是说:“肖老爷子的小少爷深得我心,难得晓兰那丫头也不反对,我看等他们都长大了再指婚,现在权当定了亲,让我也放心。”
这一番话端木家老太爷已经做了让步,众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退朝了。
一直躲在殿外偷听的晓兰小姐听到居然只是这样的结果,气得跑了,累得一帮宫女在后面又追又喊。
端木瑾立刻就把消息带回端木家老宅,肖瑶瑶在东边里垮着一张脸说:“那还是定下了,谁要娶媳妇儿呀,端木家老太爷真是当什么不好,干嘛当媒婆呀。”
端木瑾被她连番‘语出惊人’弄得习惯了,只是微微一哂道:“爷爷听到肯定立刻把婚事取消了。”
“正合我意。”肖瑶瑶苦着脸,想想自己从今往后和那刁蛮小姐就是一对了,一瞬间感觉人生真是灰暗啊??
第二天,肖瑶瑶离开大宅回家,发现原来肖家已经门庭若市了。端木家老太爷最宠爱的女儿嫁了肖家,那自然鸡犬都跟着升天了。
可是一想到要娶亲的人是自己,就恨不得立即去自挂东南枝。
肖瑶瑶知道大厅里有客人,便没去问好,直接回肖瑶瑶的房间。
肖母和小晴看到她回来,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出才好,肖母更是喜极而泣,抱着她眼泪巴巴的,叫人好不心疼。
哭了一会儿,肖瑶瑶才说:“娘,我这好好的,您别哭啊。”
“夫人是担心少爷啊,您不知道,听说端木家老太爷给少爷指婚的时候,夫人一连晕过去好几次呢。”小晴忍不住插嘴。
肖母瞪了她一眼,看向肖瑶瑶:“我跟老爷商量过,准备什么时候向端木家老太爷进言,把你派到别处去。”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否则终有一天厄运会降临,肖家所有的人都逃不过。
肖瑶瑶说:“娘和爹安排吧。”
“夫人,少爷,初纷纷扬扬的落叶小姐来了。”
肖瑶瑶和肖母一起出去,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礼,肖母笑道:“你们兄妹两说话吧,我出去了。”
“九娘,我找哥哥有点儿事,到外面去说。”
哥哥永远是哥哥
肖瑶瑶和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并肩走在肖家别墅的花园里,两个人都走的很慢,一时无话。肖瑶瑶隐约猜到一些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要说的话,可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哥哥,你真的要娶晓兰小姐吗?”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终于忍不住了,虽然压低了声音,可依然让人动容。
“婚事还要压一压呢,我还小,不想这么快就娶亲。”
“哥哥喜欢她吗?”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抬起头,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晓兰小姐和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差不多大的年桔,可两个人给她的感觉都相差太大了,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是那种坚强的女孩,虽然有时候凶了一点,但却十分可爱的。而晓兰小姐纯粹就是刁蛮任性了。
肖瑶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忍心伤害她,又不想欺骗她。
“我说过不会让你孤独,所以无论喜不喜欢她,我都是你哥哥。”肖瑶瑶笑着说,希望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能明白一些。
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偏着头看她,有些愣怔:“哥哥??。”她低下头去,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染上浓浓的悲伤。
让一个人看清现实是最残忍的,希望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不要痛苦太久了。
她做不了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的良药,医不好她的病,希望有一天能有另外一个人来代替她。
肖瑶瑶有些同情地看着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每一次听她叫自己‘哥哥’,心中都会有一些特别的触动。
“好了,哥哥永远是哥哥,会保护妹妹的。”肖瑶瑶拍拍她的肩,和她错身走了。
肖艺纷纷扬扬的落叶眼角悄悄流出晶莹的泪水,沾湿了脸颊。
哥哥永远是哥哥??
“肖瑶瑶,快过来。”
肖瑶瑶抬起头,发现湖对面站着肖汉成,还有决然而立的端木玉。她连忙跑过去,到端木家大少爷面前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端木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端木玉说话永远都简洁扼要,可是在她面前声音却比平常要轻柔。
肖汉成捋着胡须笑道:“端木家老太爷隆恩浩荡,肯把晓兰小姐指给我们肖瑶瑶,真是我肖家别墅的荣幸,不过肖瑶瑶和小姐年纪都还小,成亲一事到不用着急。”
卧底
端木玉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点头:“是该等几年,现在肖瑶瑶太小了。”
肖瑶瑶暗自庆幸,自己在他们心中还算小,否则在古代,像她这么大的女子早就抱着孩子喂奶了!
肖汉成又道:“以端木家老太爷目前的状况来说,恐怕不用多久,大少爷|便会掌握了公司。”
端木家大少爷微微侧眸:“肖大人带领安氏集团向大少爷投诚,可得他信任?”
“我们父子都为他效劳,他自然没有怀疑。”
肖瑶瑶隐隐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话暗藏危机,想不到肖汉成居然是端木家大少爷故意摆给端木齐的一颗棋子,他这么做想干什么呢?
“肖瑶瑶,大少爷最近可有异动?”肖汉成转而问她,端木玉淡灰色的眸也转向她。
“啊?哦??”肖瑶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两个人为什么都来问她,难道肖瑶瑶也是大少爷身边的卧底?
而且肖瑶瑶以前肯定不负重任,否则肖汉成和端木玉为什么这么信任她?
“怎么了?”肖汉成见她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出声提醒。
“哦,那个,上次的杀手是大少爷派来的。”关于密道的事情,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自然不喜欢这明一套暗一套的做法,就算是生死攸关的,也觉得良心不安。
“哼,果然。”肖汉成冷哼,“大少爷越心急,对端木先生就越好。”
难道端木玉想造反?肖瑶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端木玉,他这么清雅高绝的人,也想登上那个占满血腥的宝座吗?
端木玉也正低头往他看来,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彼此都怔了一下,肖瑶瑶慌乱地别开头。
“肖瑶瑶,你去过端木齐那条密道里吗?”端木玉淡淡地开口,却已经像知道了一切。
肖瑶瑶无比佩服他,为什么端木玉连密道也知道?他似乎无所不知。
“去过一次,就听他讨论要杀端木先生的那一次。”肖瑶瑶如实回答,在端木玉仿佛洞穿一切的眸光下,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说谎更是不明智的做法!
端木玉看着她,刹那间,肖瑶瑶被他眼中浓郁的灰色淹没,有些透不过起来的感觉,她低着头说:“端木先生,肖瑶瑶可以和您一起走走吗?”
我希望你带我走
肖汉成倒是一愣,却也没说什么,识趣地退开了。
端木玉很慢很慢地沿着湖边走,一棵棵垂杨万千屡绿丝绦,他分花拂柳而去,那种风姿确实无人能及
“端木玉,”肖瑶瑶在他身后轻轻喊了一句,端木玉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但是动作表明他在听她说话。
肖瑶瑶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心里咚咚敲着小鼓:“其实,最近我忘记了好多东西,就是那一次坠马之后??。”
端木玉似乎对坠马这件事特别在意,闻言便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肖瑶瑶吸了一口气,大胆地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但我确实不是以前的我了。”
“那你是谁?”端木玉眼睛里的灰色像是铺天盖地般压过来,她被看得浑身发冷。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认识端木先生您,不认识大少爷|,却惟独记得端木瑾,有时候会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事情。”
端木玉出奇地平静,没有肖瑶瑶预料中的大发雷霆,变身狮子吼的情景,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你跟我说着一些做什么?你的记忆里有谁,本来就不是我能主宰的。”端木玉淡淡地说,又转过身去,慢慢沿着湖边走。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令人叹服,既完美又震慑人心。
“可是——”肖瑶瑶望着他的背影,决定再也不要顾忌什么,“可是我希望你带我走!”
端木玉的身影蓦然停住,像是雷霆击中一般,良久,他美丽的唇瓣里才慢慢吐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希望跟着你走,无论去哪里。”肖瑶瑶非常坚定地说,这个想法,他已经反复思量了好久,与其留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远走高飞,让肖家再也没有这个‘儿子’的负担。
端木玉远远地转身,黑发飘忽不定地纠缠在他面颊上。
肖瑶瑶说:“肖瑶瑶希望以后不管和大少爷还是端木家的二少爷,甚至是肖家,都不要有一点关系。”
“为什么?”他看着这个突然任性胡为的少年,有种重新认识他的感觉。
这个孩子,还是当年那个整天追着他跑的小男孩吗?
肖瑶瑶笑起来:“端木玉你这么聪明,有时候真的挺笨的。”调皮地吐吐舌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走走走,我们去吃饭吧。”她大大咧咧地跑过去,拉住端木玉的手就往前厅跑。
他反倒弄得不知所措。
大少爷VS小姐
*********
自从和端木玉的一番话后,肖瑶瑶安心了许多,和晓兰小姐的订的亲事也没先前那么排斥了。
这天,晓兰小姐兴冲冲带了人来端木家老宅找她,刁蛮小姐果然是刁蛮小姐,面对端木家老宅的守卫也怡然不惧,动不动就来一句:“信不信本小姐砍了你的脑袋!”
肖瑶瑶在东边就听见她的声音,连忙迎出来:“小姐不要生气,下官出来就好。”
“我不能进去吗?”晓兰看着那面无表情的保镖,怒气上涌。
“大少爷吩咐过,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进入端木家老宅半步!”保镖有大少爷在后面撑腰,自然硬起来了。
“哼!你们,你们——”晓兰指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来。
肖瑶瑶只能摇头叹气了。
“晓兰,你跑到我这儿大吵大闹所为何事。”端木齐缓缓踱步出来,他穿一身平常的宽袍,俊美潇洒地从台阶上走下来,眼睛却只扫了晓兰一眼,转到肖瑶瑶脸上。
肖瑶瑶暗叫不好,这狼是她招进来,自然脱不了关系了!连忙说:“没事没事,晓兰小姐活泼可爱,声音自然大了点儿。”
晓兰听见肖瑶瑶夸她可爱,一张小脸唰地红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子就不见了,变得小鸟依人一般。
“是吗?”端木齐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在贵芳宫可以任你胡闹,可这里是端木家老宅,你不要忘了。”
晓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这个不近人情的兄长,半句话都不敢说,端木齐自有一股令人畏惧的气势,晓兰甚至有些害怕。
端木家老太太得势,叶老夫人得宠,端木家族中女人的斗争也是权利的斗争,叶老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就让她败下阵来。
肖瑶瑶对端木齐不懂怜香惜玉的冷漠有些反感,怎么说晓兰都是她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可好歹承袭同一个血脉,血浓于水,他却比对端木瑾生人还要冷酷。就像他对端木瑾和端木玉那样,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大少爷|说的未免过重了,晓兰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作为兄长应该爱护她,怎么——”
第一个敢违抗的人
“闭嘴!”端木齐冷冷打断她的话,“本大少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过问了?”
“我——”肖瑶瑶不服气,可晓兰的小手拉住她,她不得不忍下来,“肖瑶瑶失礼了,请大少爷不要见怪。”
端木齐看着她,目光慢慢下移,落在被晓兰拉着的手臂上,眼中的黑色越来越深沉,仿佛要吃人一般。
晓兰有些害怕地靠近肖瑶瑶,娇小的身体隐隐颤抖,显然十分惧怕端木齐这种气势。
肖瑶瑶也有些吃不消,但是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可怕,正想拉着晓兰溜之大吉,端木齐却阴冷地发话了:“肖瑶瑶,半个时辰后立刻回来见我!”
“是!”肖瑶瑶条件反应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拉着晓兰跑了。
晓兰身娇肉贵,何曾像现在这样跑过?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两人只好停下来。
“好累啊。”晓兰喘着气,抬起头望着比她高半个头的肖瑶瑶,脸上的潮红更加深,“多谢肖少爷为蝶儿挺身而出,从来没有人敢违抗大少爷呢,肖少爷是第一个。”
哦,原来她这么荣幸,肖瑶瑶唯有苦笑:“大少爷动怒确实挺可怕的。”
晓兰把她视为心中的英雄,轻声说:“蝶儿一生一世都记得的。”
“小姐千万别这样,保护小姐是下官的职责。”肖瑶瑶忙说,毕竟是小姐,她想留着小命就不能太越距了。
“你以后叫我蝶儿就可以,我,我也叫你肖瑶瑶可好?”
“当然好了。”肖瑶瑶真诚地说,其实晓兰小姐不任性胡为的时候,真的挺可爱的。
晓兰高兴地脸上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宛如桃花:“肖瑶瑶!”
“哎,”肖瑶瑶应了一声,感觉很异样。
晓兰从绮罗衣袖中取出一块绣帕,轻轻打开,上面静静躺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碧玉通透,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每一块玉佩正面都刻有一只蝴蝶的翅膀,合起来正好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十分美妙。
定情蝴蝶玉
“这是母妃让我给你信物,你拿一个,我拿一个,千万不要弄丢了。”晓兰低着头,娇羞无限。
肖瑶瑶只好取了一个放在手心,微凉的感觉让她心中涌起无限的苦涩,她是要辜负这个可爱的少女的,这玉佩,她不配拥有。
“蝶儿??。”肖瑶瑶正想说些婉拒的话,以免日后晓兰更加受伤。
“我走了,你快去见大少爷吧!”晓兰还在害羞,一转身提着裙裳就跑了,像只逃跑的小蝴蝶。
肖瑶瑶只好叹了一口气,回端木家老宅去了。
彼时端木齐正在看书,最近他在‘斋戒’期间,比任何时候都安分守己,每天除了看书学习之外,就拿着枪练几招,看来确实是在修身养性。
肖瑶瑶首先探了一个脑袋进去,福德看见她,立刻说:“少佐大人回来了!”
端木齐几乎是立刻就抬头,看见肖瑶瑶的脑袋时,又出现怒容:“你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肖瑶瑶立刻进去,恭恭敬敬低着头:“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以为要当驸马了,本大少爷就奈何不了你吗?”端木齐阴冷地盯着她,像要把她从头到脚都透视一遍。
“我没这样认为啊。”肖瑶瑶无辜地低声说,可还是让端木齐听到了,他原本就是易怒的人,此刻更是火冒三丈了:“你敢顶嘴了?”
肖瑶瑶闭着嘴巴不答话,生怕再一次‘祸从口出’。
福德见她的样子便说:“大少爷|问你话呢,居然闭口不答,还有没有规矩了!?”
肖瑶瑶差点儿倒地:“说话也错,不说话也错!你们要怎样啊?”
“你和晓兰出去说什么了?”端木齐用那双特别深邃的眼瞳盯住她,让她说不了半句假话。
“她给了我定情信物??.。”肖瑶瑶如实回答,手掌摊开,那块蝴蝶玉佩躺在手心里。
“蝴蝶玉?”端木齐自然认得那是端木家老太爷撒钱给晓兰小姐的宝物。
蝴蝶玉是一对,传说相爱的两个人互执一块蝴蝶玉,无论相隔多么遥远,都能走到一起。
肖瑶瑶当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不会怎么样,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根本不会受这些封建的东西迷惑!
“|真识货,不愧是大少爷。”不过这个时候趁机拍拍马屁也是好的。
端木齐一点儿都不受用,神情间隐约有一丝颓然:“你下去吧。”
下去了?这算个什么事?
肖瑶瑶告退下去。端木齐靠近椅背中,抱着被矛盾吞噬的脑袋。
他在干什么?肖瑶瑶和晓兰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会嫉妒,肖瑶瑶喜欢晓兰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他却这么难以接受!
只要一想到肖瑶瑶是别人的,他就想杀人!
端木家老宅一到夜晚便分外寂静,晚上管家和宫女都不允许在外面走动,发现者一例杀无赦!
院子里瀑布流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清洌怡人,让人恍然间有超然世外的感觉。
端木齐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翻窗而入。以他的身手,当然不怕会被人发现,可他还是有点儿心虚。
他站在东边的里面的房间中,仍旧不承认自己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反正他偷看的是男人,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目就能了然。
此时肖瑶瑶正坐在床上,准备宽衣睡觉。
“阴险的男人!别以为我怕了你!”肖瑶瑶还在为刚才的事愤愤不平,一边宽衣还一边骂人。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衣带,外袍缓缓褪下,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衫。脖颈那一片皮肤白的像纷纷扬扬的落叶,晶莹若凝脂美玉。
那一刻,端木齐的呼吸竟有些不自然起来,脸颊也在微微发红,心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这个傻小子!居然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若今天进来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岂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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