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詹司马立马又高兴起来。
他终于知道这对夫妻为什么能互相厮守这么多年也不见一个外人插入了。就这三观,这脾气,还有谁能合得上?就连找死的步伐都这么一致,他要是不趁机再踩上一脚,这可怎么对得起自己之前在崔蒲手下吃的那些亏!
他忙又要说话,然而王倕却突然喝道:“詹司马,你喝多了,过来坐下歇歇,喝杯解酒茶吧!”
“下官多谢节度使关心,不过不用了。”詹司马正激动得不行,哪里坐得住?婉言谢绝了王倕的提议,他又冲着崔蒲夫妻长吁短叹起来,“崔夫人,你身为刺史夫人,不是应当时时规劝他一些的吗?崔刺史本身就脾气火爆,但这脾气应该用在抵御外敌上,却不该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啊!”
挑拨离间,接着挑拨离间,他看看他还能挑拨到什么地步!崔蒲依然一动不动,只冷冷笑道:“只要本刺史不喜欢的,那就是本刺史的敌人,本刺史不对付他对付谁?当初在扬州、在广州,被本刺史对付过的人还少了吗?”
哈哈哈,他果然越来越狂妄了!连这种话都拿出来说,便等于是当众放话要和安禄山不死不休啊!他就不信,安禄山现在听到这话还能忍得下去!
赶紧再看向安禄山那边,他本来想再假借规劝之事火上浇油一番,谁知安禄山脸上却不见半点怒意,反而还笑起来了?
“安节度使……”他低声叫着,奈何安禄山就跟没看到他似的,径自又对崔蒲和慕皎皎拱手道,“在长安时,本节度使就听贵妃娘娘以及圣人数次提起崔刺史和崔夫人,他们都对你们赞不绝口。而且对于当初下放你们到岭南之事,圣人也是十分自责,不过还好你们到了那里也没有自暴自弃,反而继续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事,圣人觉得十分欣慰。那次说起来,贵妃娘娘还落泪了,直道你们这些年受的苦都是因为她,她对不起你们。只是因为两方相隔甚远,她也无法弥补你们。”
“不过现在,崔刺史踹了我一脚,这一脚应当是你想踹在贵妃娘娘身上的吧?我不过是代贵妃娘娘受了这一脚而已。这样,崔刺史你的气消了,贵妃娘娘欠你们的也抵消了,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以我受的区区一脚,却换来你们双方的心平气和,这一脚值了!我受得心甘情愿!”
说罢,他又憨憨的笑了起来,竟是对自己被一个下官踹了这件事丝毫不以为意。
这一次,连同崔蒲和慕皎皎都震惊了。
老实人他们见过不少,眼下还站着一个詹司马呢!可是把老实人的人设给发挥到这个地步的,安禄山还是第一人。说句实在话,看着他这一脸憨傻的笑,听着他这一通看似有理、实则胡说八道的说辞,他都快不忍心继续对付他了。
詹司马也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吭哧吭哧的在前头挖坑,崔蒲就站在坑边对他笑,根本就不往里跳。安禄山更好,直接就自己操起刀子把坑给他填上了!他努力了这半天,想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而不得,反而惹来了背后一堆异样的眼神。尤其是节度使王倕,他如今看着他后背的目光就像是两把森寒的宝剑,一个不慎就能把他给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