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咱们几个或许还能凑在一起喝喝酒。”说罢,他便满足了打了个酒嗝。
詹司马恨得牙痒痒。
他要是能进去的话,至于现在还傻乎乎的站在外头吗?
今天听说崔蒲过来拜见节度使,他就连忙也来了。但是谁知道,崔蒲先一步进去后,后来的他居然就被人给拦在了外头!他好话说尽,门房只说‘节度使今日有贵客’就把他给打发了。
那个客人不就是崔蒲吗?一个下官而已,有什么可贵的?但不可否认,这个称呼又将他给起了个半死。
他连忙叫小厮去找帮手,奈何平日里对他有求必应的行军司马这次却根本就没有出现,反而捎话来让他且退一步。
他如何能退?
崔蒲上次已经当众狠狠打了他的脸了,他想装病给他一点教训又未果。也就是说,他已经连输两次了。要是这一次,再让人看到崔蒲和他的靠山言笑晏晏,而自己这个原本节度使跟前的红人却只能龟缩在一角都不敢出来见人,那他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他以后也就不用再在凉州见人了!
结果现在倒好,他节度使的面没见到,却又被眼前这个小子给羞辱了。
詹司马深吸口气,便上前行礼:“下官来得晚了,不敢打搅刺史和节度使饮酒,便打算略在外等一等。”
他话音刚落,便见王倕身边的小厮走过来道:“詹司马,节度使有请。”
詹司马瞬时精神焕发,那双方才还满是幽怨的眼中立马活力四射,就连看着崔蒲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傲气--看到了吗,节度使眼里还是有我的!现在刚送走你就接我进去,这就已经是给我最大的脸面了!
他赶紧再冲崔蒲一礼:“节度使召唤下官了,下官告辞。刺史您一路小心。”
看着这个人得意洋洋的抬脚离去,崔蒲摇摇头,便放下帘子:“走吧!”
节度使也不好做啊,他就不给老人家再找事了。
或许是被节度使好生安抚了一通的缘故,詹司马接下来安分了许多。
虽然手下那些人对崔蒲还是若有似无的排斥,但好歹各自手上的事情都如期完成了。崔蒲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大家暂处于于相安无事的状态。
转眼凉州便进入了秋天。
八月初,圣人在长安大张旗鼓的为太真妃举办了晋封仪式,这个曾是玄宗儿媳妇的女子一跃成为新唐王朝的杨贵妃,也是从今往后同玄宗并肩看天下的人。
消息在长安必然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但在遥远的西北,这个消息却只在上层流动了一番,便不了了之了。
唯有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往长安去了一趟,回来之后那尾巴翘得更高了。
崔蒲免不了又关起门来狠狠骂了他好几通。
入秋之后,气温陡降,大风阵阵。原本西北风沙就大,现在再加上大风作怪,那几乎是要将地皮都卷起来一层,日日吹得人灰头土脸。多少人家晚上睡一觉起来,嘴里便满是灰尘。路边本就为数不多的花草树木眼看都要泛黄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