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现在他们这么说了,我们除了相信又还能如何?”詹司马轻笑道。
“那么,咱们也就任由他们将咱们手头的权利给夺去?”柳知府脸上浮现一抹焦急,“那您说,他们会如他们所说,到时候再把东西原封不动给咱们还回来吗?”
“一开始他们或许不敢妄动。可一旦等他们尝到了更高一层的权利的滋味,只怕就不会愿意放手了。”詹司马低声道,“而这位崔刺史这么安排,应当也是出于如此考虑。”
这也正是柳知府最担心的。
“那咱们该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他这样慢慢将咱们给孤立了不成?”
詹司马看他一眼。“怎么,着急了?”
柳知府赶紧低头。“下官不着急。”
“你不用如此言不由衷的敷衍我,其实我心里也挺着急的。”詹司马淡声道。
柳知府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就连他都着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没有办法了?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便又听詹司马慢条斯理的道:“算算日子,咱们也病了有几日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再养上几日,就应该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对对,下官也是这么觉得。其实今天,下官就觉得下官精神已经很好了!”柳知府赶紧点头。
于是,再过三日,这两个传说中‘病得要死、几乎都爬不起来’的人就又精神奕奕的出门见人了。
两个人还双双来崔蒲这里认了错。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仿佛那天被当场打脸的人不是他们。
“原来他们的骨气也就这么点?我还当他们要和我抗衡到底呢!”崔蒲知道后也不生气,只是不悦的撇撇嘴,“真没意思,我还以为可以再打一次他们的脸呢!”
“说得好像你这次没打似的。”慕皎皎凉凉道。
崔蒲便又笑了。
“接下来,咱们应该可以轻松一点,去做点自己的事了。顺便……看看好戏。”
毕竟,才刚落到手上的权利,还没尽情享用几天呢,就被人给收回去了,那两个人心里应该也是很不甘的吧?
这个看似团结的队伍里裂痕已经产生了。
且不管这些人背地里会闹成什么样,反正现在詹司马和柳知府都回来了,两个人为了表示自己才是最适合眼下这个位置的人,才刚上岗就将府衙里堆积如山的事情给解决得漂漂亮亮,凉州府的政府机器便都开始如常运转起来。
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崔蒲便抽个空带着慕皎皎去了一趟河西节度使府上拜访。
现任河西节度使名唤王倕,乃是琅琊王氏之后,和崔家也是故交。按辈分,崔蒲得叫他一声世叔。
崔蒲早递了帖子过来,所以王倕今日特地在等着他们。
两方见面,王倕便特地将崔蒲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哈哈笑道:“八郎所言果然不假,你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看起来文弱好欺负得很,结果谁知道私底下手段却如此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