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个郎君从外地归来,听闻五郎君他们卖的药材的名声,便买了几包回去,谁知用完后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情况。还好当时有崔知府夫人的徒弟在他们府上做客,发现不对立马施救,这才将几条人命给抢救了回来。当场他就验过药渣,就说那药不对。然后他们手上还有一包没有煎的药,便和药渣一起作为物证送到公堂上去了。曲江知县不敢擅自判定,就将案件转移到了韶州知府案前。和状子一起送去的还有张中书之子张大郎君的一封亲笔信。韶州知府看过后,立马就命人发签拿人,现在所有在韶州卖药的人都已经被抓了,就连和他们合作的药铺也被查封了!”匆忙赶回来报信的小厮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道来。
难怪韶州知府不敢大意,原来是张九龄之子出面了!
张九龄可是整个岭南的骄傲,那也更是韶州的骄傲。张家子弟出事,身为族长的张大郎君修书一封请求官府明察,这也是人之常情。而韶州知府接了他的信,那就只能下死力去查了!
极有可能,这件事就要以张家人胜诉告终。毕竟,韶州知府怎么可能让韶州的骄傲名声有损?
而张大郎君和崔蒲之间的交情,韦刺史是知道的。上次他不就是趁着崔蒲去祭拜张九龄的时候紧赶慢赶过来上任的吗?
所以现在,事情才刚发生,他就敏锐的断定--一切肯定都是崔蒲安排的!
“竖子猖狂!这件事,该给他的交代不是都已经给了他,他还待如何?本刺史已经够给他面子,都没有再多追究他诬告之罪。他倒好,竟还跟疯狗一般紧追不舍?他真当本刺史好欺负的么?”韦刺史一通好气,破口大骂了一通,好容易才觉得心情舒畅些了,便招手道,“来人,准备纸笔,本刺史也要给韶州知府写信!”
就他张大郎君会给人施压是不是?他这个刺史难道是白当的?只要自己一句让他秉公办理,他就不信韶州刺史还敢擅自偏颇姓张的!
一封信一挥而就,等墨迹一干,他就将信装好命人送了出去。
韦刺史夫人现在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老爷,这样可行吗?我听说,那个韶州知府可是张中书的门生,当初上长安赶考还是张中书资助的他,这些年他也没少给张家好处。现在张家都出面了,他少不得是要站在张家那边的。”
“他敢!”韦刺史冷哼,“张家对他有恩又如何?仗着一点资助的恩情,他就能罔顾事实随意判案了吗?我给他写信,只是叫他秉公处置而已,可没有说任何别的话。他要是将我的警告置之不理,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这个韶州也是在我的治下的!”
韦刺史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但韦刺史径自摆摆手:“既然泉州那边没事,韶州肯定也不会有事。就让他们先胡乱蹦跶吧,反正现在蹦跶得越欢,回头丢人现眼的就越厉害。现在,我要再给太子写一封信,让他好好看看岭南这个地方到底有多乱!”
他的信送去没几天,韶州知府就回信了。看到信里韶州知府指天发誓一定会秉公办案,绝不偏袒任何一方,他就放心的将信放到一边,得意的哼起小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