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十年内不会松口的。”
张大郎君便扑哧一声,差点破功。
“好,我知道了。不过现在家父除了喝酒,也就只有这么点乐趣了。你们就当没看见,反正我只让他在家里折腾就是了。”
慕皎皎点点头,勉强同意了。
再过几日,张九龄就收拾行装,往荆州去了,竟是连年都没有在家里过。
再然后,彭彰那边总算来了准信,同意在年前喝上崔蒲的一杯谢酒。
崔蒲便在牡丹楼摆宴,捡最贵的东西叫了一桌,随便他吃。
但彭彰一进门,只见到崔蒲一个人,他眼中的光亮便暗淡了下去。
崔蒲见状,原本就不太美好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彭大夫这是还想看到谁啊?”他凉凉问道。
“尊夫人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彭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崔蒲暗暗咬牙:“这次是我向你道谢,帖子是我下的,酒水也是我定下的,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欠你什么么?”
“她当然不欠我什么,是我欠她的。我欠她太多太多了,这辈子只怕都还不完。”彭彰忙道,“对了,我欠她些什么,你都知道吗?”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干嘛要知道?就像今天这事只是事关你我,不需要她出马一样。”崔蒲才不受他挑唆,径直凉冰冰的道。
彭彰便笑。“你说得没错。即便是夫妻,大家也是得保持些距离、各自保有一些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才是。当初我们就是太傻,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哦,对不起,都已经过去的事了,我不该再提了才是。”
“既然知道不该提,你就别提了,赶紧坐下吃我三杯酒吧!”崔蒲咬牙切齿的道。
彭彰闻言便浅浅一笑,爽快抬脚:“好。”
这一顿饭,两个男人注定吃得火星四溅,杀气涌动。
满满一桌上好的菜色,他们几乎就没动上几筷子,反倒是酒要了一坛又一坛。到最后,两个男人都是酒气熏天的被抬回去的。
当看到醉得跟头死猪似的崔蒲的时候,慕皎皎无力翻了个白眼。
赶紧命绿豆端来一碗醒酒汤,正要捏开他的嘴给他灌进去。谁知崔蒲突然睁开眼,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带,随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睁大眼,熏然的目光和她死死相对。
“你是谁?”他忽然问道。
慕皎皎身体一僵。
一旁的绿豆连忙上前来。“郎君,您喝多了。您快放开娘子--”
“你给我一边去!”
“你出去吧!他喝多了,我劝劝就好了。”慕皎皎也道。
绿豆这才乖乖退下。
绿豆一走,那边崔蒲立马就扣上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她,熏熏然问道:“你说呀,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