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哦?是什么喜事?”
“那群海盗押解进长安,应该就要有消息传回来了吧?”崔蒲却突然转换话题。
周知府眼神一暗。“崔知县这是等不及要拿向圣人讨要封赏了吗?”
“封赏什么的其实是小事,下官更关心的还是那些人还要许多同伙不知在哪里。还有他们那个一直视下官为仇敌的头儿,一日不把他们给抓住,下官的处境就一直堪忧啊!”崔蒲叹道,“下官身为堂堂男儿倒是没什么,只是下官的夫人身体一向柔弱,这次经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您也看见了,连我家小娘子都早产了!而我家小娘子尚在襁褓,现在天天被人威胁着,下官是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唯恐她被下官连累的不能长大。知府您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下官的心情您肯定能理解的吧?”
眼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方帕子,一面忧伤的叹息,一面还装模作样的擦着眼角,泪眼婆娑的跟谁欺负了他似的,周知府头上挂满了黑线。
才一个多月不见,这个人就更加的无耻了。
是因为有女儿了的缘故吗?
可是正常男人得了女儿,不是应该越发的顶天立地,好给儿女做出阳刚的榜样来吗?为什么他却突然变得这么阴柔?听听这柔弱的哽咽声,他的心肝儿都开始发麻了!
周知府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赶紧便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切,这不是你们最爱玩的套路吗?现在我开始遵守你们的游戏规则了,你反倒还不习惯了?崔蒲心里冷笑。
不过这么哼了几嗓子,他自己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既然周知府这么说了,他赶紧就放下帕子:“事情是这样的。下官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这一个多月,怎么想怎么都放不下心来。再查阅了不少典籍,并招来沿海的百姓们询问,才得知海陵县下头常年会有出海的船只以及海边的百姓们遭到海寇的袭击。只是我县之前虽然也组织了民夫巡游海滩,抓捕海寇,却都一无所获。”
“可是这次不同了呀,下官不是一口气捉住了六活二死八个海盗吗?上次也从他们口中掏出来不少有用的消息。所以下官此次来见知府您,便是想求您批准,让下官在海陵县组件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专门来打海寇!”
“不行!”周知府立马否决,“自古下头郡县之中就不允许县令蓄养军队,这是唐律里明文规定了的!”
“可是唐律里也明言:如遇特殊情况,必要之时可由县令向知府提交请求,组件一支百人以下的队伍以防万一。”崔蒲立马就道。
既然是来找他说这事,他自然已经把律法给摸熟摸透了。
周知府沉下脸:“不过一小伙海盗而已,上次你们的突然出击就已经打得他们闻风丧胆了,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厉害,肯定不会再乱来了。崔知县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知府您当下官是杞人忧天?”崔蒲顿时也眼神一暗,“您这么说,是认定那些人肯定不会卷土重来,更不会来找下官一家为那几个被捉住的海盗报仇了?您哪来的信心这么说?是您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将他们全数捉拿归案了?还是您同他们本来就有来往,已经和他们说好不许他们再来叨扰下官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