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背着带补丁的破布包,他们都是陇安城的住户,因为那边被战火侵袭,一大家子早早就逃出来,路上还被山匪抢去了银子,靠乞讨才来到东溪城。
“这是怎么回事?朝廷不是已经派兵去帮助西羽了吗,怎么还有南陵人破了我国边境的城镇。”单于诚和红雪对视一眼问道。
“啊?哦!这个我也听说了,我们陇安城是最临近西北边境的,被破的时候,西羽内部还在打仗,朝廷军也没到。”十几个人中的一个中年汉子回答。
二丫奶奶站起身,眼睛看着进门的十几个人,十多年以前,陇安曾经遭受过水患,所以家里人成了流民,一路跑到了东溪扎根,这么多年过的也是艰难,所以看到老家来的人这幅模样,也跟着抹泪。
“老姐姐,俺们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可是也是没办法了,呜呜。”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她抹着眼泪,说家里的情况。
他们家在陇安附近一个镇上,真是边关要塞,家里都是手艺人,祖辈都靠手艺讨生活。前段时间,家里在铁匠铺做工的大儿子听说人说原化早晚会被破城,家里人商议,也觉得不安全,那时候南陵的士兵已经打降西羽了。
他们这一大家子有手艺,也不怕养不活自己,目的地就设在华富,想等原化稳定在回去,谁知道才出了陇安一天,陇安就被破城,西部小国的士兵屠城,他们曾经亲眼看见过残忍一幕,那些刽子手士兵从沐阳城楼上扔下百姓的脑袋。
家里人商议,往京都这边来,谁想到路上遇见山匪,把仅有的银子都抢走了,这一路很辛苦,是做工加乞讨过来的。
早上天刚亮,在镇上的时候,家里的小娃饿晕过去,二丫爹正好路过,就多问了几句,得知原来也是陇安的老乡,这才带回家。
“唉,世道艰难啊,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暂时住在我家。”老婆子擦了擦眼泪,叹息了两声,说道,“只是家里面没啥地方,你们这些人住也不知道够不够,大家挤挤,咱家是乡下人,只有点糙米粗面的,你们别嫌弃才好。”
“老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以前就是小老百姓,勉强糊口,现在咱们只要能有口吃的就成。”
“是啊,大娘,俺们都有手艺,俺们三兄弟都是木匠,俺两个儿子力气大,以前是做铁匠的。”一个长的还算强壮的男子说话瓮声瓮气地保证道:“俺们手艺不错,下晌就出门找活计,能养活自己,大娘您家真是善心人,俺们会记在心里的,俺也不会说话,就是在俺们落魄时候帮助的人,俺娘说要格外珍惜,懂得感恩。”
二丫娘见来了这么多人没吃饭,也没说二话,从二丫爹手中接过米面袋子,去了灶间里生火造饭。
来的这些有妇人,也不好闲着,也在洗过手之后,跟着进了灶间。
几个力气大的男子,在院子里劈柴找活计,年纪大一些爷爷奶奶辈的两人就和二丫爷爷奶奶闲聊,说西边陇安城的一些琐事。
“青梅,你看这些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