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被隔出来的一小间书房。
洪安的外伤好治,只是那一掌怕是要好生调养。
于是她找了一些自制的人参丸带着,又另外找了点养五脏的药丸,再将自制的麻醉药、医用消毒酒精与自制的手术缝合用的针线带好,这才出了空间。
回房后,亲自倒水,让陈鹏飞先喂洪安将药吃下,再把几种药每日应该吃多少告诉他,让他自己每日按时吃。
洪安看着小瓷瓶里的药丸,又看看主子一脸小心冀冀的样子,心里涌起无数个疑问,却还是忍住没问。
直到红雪将注射用的针管与针头都摆出来时,洪安再也忍不住了,好奇地问:“姑娘,您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我刚才吃的,是药吗?为什么不苦?”
一旁的陈鹏飞也竖着耳朵听着,但嘴里却训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不会害了你就是。”其实心里好奇得要死,巴不得红雪回答。
他算是看出来了,红雪对自己冰着一张脸,但对身为病人的洪安却称得上是和颜悦色,所以他才不敢问。
红雪冷睥了陈鹏飞一眼,轻手轻脚地替洪安清理伤口,一边淡漠不关心地道:“你的内伤我只能用药给你慢慢调节,好得会慢一些,外伤今晚一定要好好处理,不然发炎了就难办了。”竟是一句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说完继续认真地为洪安处理伤口,只在打麻醉针时告诉他一声:“打针时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只是局部麻醉,不影响别的。”
洪安回头看了陈鹏飞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在这个麻沸散都不太好用的年代,麻醉针这东西她听都没听过。但既然主子相信,他也就不敢有异议。
麻醉,清淤,缝合,红雪专注地做着她从前最熟悉的一套程序,只是身边少了能为她递工具擦汗的小护士。
洪安看着自己肩头手臂上深长的伤痕奇迹般地被一种怪异的针线缝到一起,刚刚打了那种针之后这手臂就开始发麻,麻到即便一针一线来回穿梭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而其它地方该动的全都能动,丝毫不受影响,不由得惊叹不已。
“好了。”最后一针落下,红雪让陈鹏飞帮洪安穿好衣裳,这才嘱咐道:“近几日不要碰水,也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洪安才从惊叹中回过神来,点头道:“属下知道,谢谢姑娘,只是……属下这手臂要多久才能不麻了?”
红雪算了下,强调道:“你是谁的属下我不管,但请你别乱认主子。”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一个时辰之后,你的手臂就能恢复知觉了,这上面的线十二天后我会帮你拆除,平时要做什么就让别人帮着你些。”
“另外,我为你缝合的伤口不可以被任何人看到,我今天拿出来的东西也不可以同任何人说。”最后她郑重地嘱咐。
“是。”
见红雪开始收拾药箱,洪安开口道:“姑娘,主子也受了伤,请姑娘……”
“不碍事,我受的都是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话虽如此,声音里却有着无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