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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婶使劲点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红雪回到床边十指曲起,连弹许氏身上的银针,趁着针头颤动的时候,又从医箱里拿出一个管状物体,将其中一头的针管扎进许氏的静脉里,管子推到底拨出来以后,许氏身上的银针正停止跳动,红雪伸手一拂,停留在许氏身上的针针尽数消失。
众人只见红雪又用一样奇怪的东西放在许氏肚子上,一头连在自己耳朵上细细听了一会儿,才伸手探向话氏的脉搏,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收回手。
“怎么样?”见红雪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孙婶才小心翼翼地问。
“暂时保住了,可是……”红雪停了一下接下去道:“一个月内不要让她受任何剌激且必须卧床静养。”她知道现在是农忙。哪怕许氏怀了孩子,也得下地干活,在农人眼中,孕妇没那么娇贵。所以她才会犹豫。
果然她的话才刚说完,就有妇人笑道:“保住了就保住了,咱们农家的媳妇哪有那么娇贵,还卧床静养,当初我生宝儿时,临盆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现在宝儿不是也活蹦乱跳长得好好的。”
红雪轻笑了一下,并不想与她争辩,信不信由病人家属自己决定,反正自己是下了医嘱,总不能看着许氏吧。
“雪儿,你别介意……”孙婶一脸抱歉地说:“你知道……”
“我都知道。”红雪轻声道:“好好照顾孙嫂,我到外面去开药方,一会儿让孙大哥到百草堂去拿药。”
说完自顾自地往外走,她实在不想跟这些女人打交道。何况孙菊青还欠她一个解释。
“红雪,我媳妇怎么样了?”孙大牛见红雪出来,一脸焦急地迎上去问,却被跟出来的孙婶拉了过去,嘱咐了几句,才又回到房里照顾媳妇。
红雪熟门熟路地来到孙菊青的屋子,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轻轻地哭泣。
她愣了一会,才在门口低低地叫了声“菊青”。
里面的孙菊青忙把她拉进屋,急声问道:“我嫂子怎么样?”红雪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才问道:“你这里又在干什么?”她看见孙菊红正在旁边抹眼泪。
“这是怎么啦?怎么哭成这样?”红雪走上前,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温柔地说:“快别哭了,再哭下去就成小花猫了。”
“红雪姐姐……”谁知红雪不说话还好,这一劝,孙菊红反而一头扑进她怀里,大哭了起来。
红雪错愕,眼神求救似的看向孙菊青。
孙菊青一脸火大地扯开自家妹妹道:“你还有脸哭,还不给我住嘴。”
“菊青,你怎么对她这么凶?”红雪不赞同地看向孙菊青,心里却是在奇怪,这两姐妹感情一向很好,今天这是怎么啦?
“唉,红雪你是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她,我嫂子她也不会受这样的苦。”孙菊青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眼自家妹妹道。
“嗯,怎么回事?”
孙菊青舒了一口气,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
“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悄菊红叫道:“谁会晓得张小花是那样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