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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你笑什么?”林氏心里本就没底,见红雪在旁边冷笑,心底的火气一投恼儿地往她身上倒。
“林氏,你早上没洗漱吗?”红雪幽幽地问了个牛马风不相及的问题。她连江大娘都懒得叫了,直呼其名道。
“你个小贱人这是什么意思。”林氏虽然明知道红雪一句话里挖了千万个坑等着自己跳,可是看到她一副轻蔑的神情,她还是忍不住脱口问道。
“嘴怎么这么臭。”红雪一手掩鼻,另一手拉着周氏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地看着她道:“身上倒是穿得像模像样,怎么就不知道漱漱口就出来了,这样多难看啊,你不要名声,你儿子还要名声呢,他可是个读书人,怎么容得下你那么一个邋遢的娘。”
“你……”林氏气得几乎绝倒,她想骂,可喉咙口却好似堵了棉花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都不想,上来就想给红雪一个耳光,红雪哪能让她打,伸手劳劳抓住她的手腕,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林氏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而后放开了她的手。
林氏一脸震惊地看着红雪,眼里露出惧意。
红雪笑道:“林氏,我知道你一定想说我不尊长辈,那你就去告好了,无论你是告到村长那里还是县衙,我都奉陪,正好也让村长知道一下你们把我和我娘几个孤儿寡母除族的事,相信他会很有兴趣的。”
“小贱人,你敢!”红雪的话音才落,远远传来一个老妇的怒喝声。
红雪牵着嘴角轻轻一笑,这算不算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可惜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讨到便宜回去,说不准还会有意外之喜呢。
她冷眼看了看另一条道上来的几个人影,唇边的笑意变得冷凝。
“小贱人,你的敢子越来越肥了是吧?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居然敢顶撞你大伯娘了,你就不怕我一状告到县衙,治你个忤逆的罪名吗?”江老太冲到红雪面前,扬手就要打。
红雪冷笑地带着周氏往旁边移了一步,躲过江老太的巴掌,嗤笑道:“你们就不会想点儿新鲜的罪名吗?怎么人人都说我和我娘忤逆,我们忤逆谁了,江老太太您吗?”
“当然,我是你奶奶。”江老太挺了挺胸。
红雪却是一点也没有惧意,冷笑道:“那您赶快去告,看看县老爷是对我忤逆的罪过感到震怒,还是对你们买通衙门里的人,私盗他的印章震怒。”
“红雪丫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刚到的村长,正好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一阵胆寒,忙问道。
江老太神色一凛,怒视着林氏,林氏苦笑着摇摇头,她才神色一松地对红雪怒斥道:“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私通县衙的人?什么盗用官印?我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吗?”红雪冷笑道:“没事,你去街头的时候,县大老爷会让你懂的,私盗官印可是大罪啊。”她在后面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