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叶瑾萱的确不一般,从头到尾,始终微笑着,态度温和,郑夫人拿话刺她,她也不怒不躁,金卡会员里,有太子妃,有裕王妃,有懿德公主,还有永宁侯夫人,各方面的势力都照顾到了,且这些人都跟她交情匪浅,我们压根找不到她的漏洞。”侍郎夫人道。
林氏几欲吐血,没交过手之前,她觉得琉璃是没用,所以会输的那么惨,认为自己出马,一定手到擒来,现在方知自己太轻敌了,连个甜品屋都整不掉。
“是不是明日叫几个泼辣一点的再过去闹?讲道理,咱们讲不过她,索性就不讲,一味的闹,挑起那些不明内情的人的愤怒,发动大规模的声讨。”侍郎夫人提议。
林氏默了片刻,银牙一咬:“好,就这么办,要闹就闹大的,让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侍郎夫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这便去找人。”
侍郎夫人刚要退下,只见裕王一脸寒霜地走了进来,赶忙行礼。
裕王面无表情,眸光清寒犀利,声冷如冰:“这件事到此为此。”
林氏很少见到裕王这样严肃的表情,给侍郎夫人递了个眼色,让她先退下。
侍郎夫人识趣的赶紧溜了。
林氏换了笑颜,上前挽了裕王的手,让他坐下,又殷勤地给他倒茶,替他捏肩膀。
裕王肩膀一抖,避开她的手,面色沉冷。
林氏心里一紧,面上笑容越发温柔,婉声道:“王爷今儿个可是有烦心事?”
裕王直直地盯着她,很想骂她一声蠢妇,可眼前这位终究是自己喜爱的人,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冷冷道:“你都派了谁去闹事?”
林氏撇了撇嘴道:“这怎能说是闹事呢?叶瑾萱以为有金卡会员撑腰就很了不起了,臣妾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再说了,她在金陵贵妇圈中地位越高,对咱们不是什么好事,必须拔了这颗眼中钉。”
裕王冷笑连连:“你教训她?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还数的乐呵呵的。”
林氏不服气,嘟哝道:“王爷,您也太小瞧臣妾了。”
裕王嗤鼻道:“你以为我是危言耸听吗?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弄不好还坏了我的大事。”
说着神情一肃:“说说,你都叫了谁去闹事。”
林氏看他摆出威严架势,心里有些犯怵,老老实实说出了名单。
裕王听着,脸色越来越黑,黑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瞪了她半响,终是忍不住从齿缝间蹦出两个字:“蠢妇。”
林氏不可思议地看着裕王,委屈的泪水迅速充盈了眼眶,玄玄欲落,看着楚楚可怜。
“王爷,您怎能这样说臣妾?”
裕王气恼道:“你自作聪明,把自家的老底都揭给别人看了,叶瑾萱能想不到人是你派去的吗?只要她回去跟夏淳于那么一说,都有哪些人来闹过事,夏淳于立马就清楚哪些是咱们的人。那些明面上的人就算了,可你居然把本王费了不少心思收揽过来,还没有暴露的人都给暴露了出去,说你是蠢妇你还觉得委屈?”
林氏张口舌结,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真没往这层上去想,要是真坏了王爷的大计,那她费了老劲,反倒办了坏事了。
林氏怀着一丝侥幸,弱弱道:“也许,她想不到……”
裕王又是一个厉眼瞪过去:“你当人家都跟你一样蠢。”
“此事到此为止,我警告你,少去惹叶瑾萱,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再敢坏本王的事,你就回家去吧!”裕王气大了,第一次对林氏说了狠话,拂袖而去。
自从上次绑架事件后,裕王就觉得叶瑾萱此人不一般,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还能沉得住气把婚宴办的有声有色,光光这份沉稳淡定就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后又借送月饼,不动声色地为阿阮争取地位,他还不能说她什么。天上居,糕点房,甜品屋,培训班……她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成功的令人眼红,一个女子却能跻身商会担任副会长一职,琉璃几度跟她交手都败的很惨,便是连太后也吃了她的亏,这样的女子,会简单吗?
裕王甚至想过,如果这个女人是他的,必定是一个能助他一臂之力的贤内助,可惜,名花有主。
林氏见裕王气冲冲地离去,颓然萎顿与椅子上,就这样输了?第一次过招就惨败,可是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