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开一面,我们瑾萱就是贱命一条,可以任人践踏?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你今儿个可得给我一个说法。”
这话看着是为难尤氏,其实是在给尤氏解围,好让这个护犊子的太后知道知道,什么叫轻重。
尤氏哪里不知老祖宗是正话反说,当即恭谦道:“按理是要逐出家门的,可瑾萱和淳于大度,既然琉璃已经认错,就网开一面了。”
太后差点气吐血,什么?居然还想休了琉璃?
“尤氏,你怎么说话呢?凭什么就都是琉璃的错?”太后喝道。
夏淳于上前拱手道:“是不是琉璃的错,太后何不问问琉璃呢?或者,微臣把人证物证交给府衙,让府衙来断一断?”
“这个主意好,你来断,我来断,都免不了被人说成护犊子,交给府衙来办最妥帖不过,听说京兆府衙的年大人刚正不阿,只看证据看事实,断不会有所偏颇。”老祖宗慢悠悠地说道。
叶佳瑶都忍不住想鼓掌了,淳于的话说的妙,老祖宗的附和更是妙不可言,两人一唱一和珠联璧合,看把太后气的脸都黑了。淳于这是拿住了太后的死穴啊!跟这死老太婆就得这么干。
至于老祖宗,今日可真叫她大开眼界,老祖宗平日里都是温和慈祥,没想到也有这么不温不火却直戳人痛处,叫人无言以对的犀利。看来,老祖宗也是个人物啊!
侯爷清了清嗓子,叹道:“家门不幸呐!老臣本想着家丑不外扬,认个错,受个罚就算了,往后一家人还是一家人,不过,太后既然不信,老太君又不肯罢休,那么,老臣也只能豁出这张老脸不要,就交给府衙去办吧!若是府衙断下来,觉得老臣处置的有不当之处,老臣愿意给琉璃赔礼道歉,自请去祠堂罚跪。”
老祖宗看着太后阴晴不定的脸,慢声问道:“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气的两肋生疼,他们这是在将她的军,吃定她不敢这么做。
“呵呵……”太后冷笑两声,神色傲慢道:“府衙什么时候还管人家的家务事了?”
夏淳于正色道:“虽说是家务事,但涉及下迷药毁人清白,够得上触犯律法了,府衙可以受理。”
太后心头又是一震,其实她很清楚,尤氏说的是事实,琉璃真的做了这些事,但她决不能承认啊,一承认的话,琉璃的名誉算是毁了个彻底,别的都还好说,下迷药,那真是下三滥的手段,传将出去,太难听了。
只得忍气吞声道:“这件事,哀家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是叶瑾萱和琉璃是断不能再同住一个屋檐下。”
老祖宗施施然道:“别啊,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老身的干孙女儿差点都要上吊,老身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老身认干孙女儿不是随便认认的。”
太后暗暗咬牙,却是无计可施,陷入了被动的窘境。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
大家神色肃然,是皇上来了。
懿德暗松了口气,皇兄总算是来了,不然,这事都没法收场。
她是一进宫就悄悄派人去请皇上了。
皇上进屋来,大家忙跪下施礼,皇上看出殿内气氛不对,笑呵呵的让大家平身,自己给太后施礼,老祖宗起身欠身见礼,她有先皇所赐特权,见了皇上太后可以不用下跪行大礼。
“老太君切勿多礼。”皇上口气温和道。
“皇上来的正好,老身有一事要请皇上主持公道。”老祖宗道。
皇上知道今儿个这些人齐聚在这,不是来谈天说笑的,看太后脸色难看之极,恐怕理亏的还是太后,便道:“老太君有话尽管说。”
老祖宗看向夏淳于:“你来说。”
夏淳于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尤氏还补充了太后指责瑾萱的罪名。
这下更是把淳于、小景和老祖宗气的够呛。
老祖宗龙头拐杖一跺,愤愤道:“太没天理了,今儿个这事不说清楚,没完。”
皇上好生为难,暗地里责怪太后护犊子也没个数,这事明摆着是琉璃的错,就琉璃那脾气,要不是被人抓住了证据,她能承认?早就闹翻天了,还能乖乖受罚?
可是,怎么个决断法呢?本来侯爷和夫人都已经处置过了,琉璃也认了错受了罚,这事就算揭过,可太后不依不饶,反倒害了琉璃,更显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