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快的就掩盖过去,可是这样怎么可能瞒得过秦溟煜的耳朵?
云君月反手摸上眼睛,把那些泪痕全部都擦拭干净。她实在不想让自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脆弱下去。既是秦溟煜是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可是她也不想一直永无止境的继续依靠下去。
当依赖一个人成为习惯之后,人就会变的软弱,她这一辈子要面对的风浪,不见得会比上辈子要小,所以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一直消沉下去。
“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再哭了。”
云君月的声音特别的冷静,没有任何情感的起伏。
“哭又如何?难受了就哭,为什么要这么压抑着自己?”秦溟煜的眼神在黑暗中瞧得不甚清楚,但是语气却是很柔和,跟平常清清凉凉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些人所犯下的过错就不要拿来惩罚自己了,这些都是他们造的孽,你要是连哭都不可以哭,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云君月有些发怔,她一直以为,秦溟煜这种人应该就是铁铮铮的硬汉,是不会有如此柔情的时候的,但是没想到的安慰起人来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温柔。
“也没什么……”她就是想起来她那个早夭的孩子,一时心绪难平罢了。
秦溟煜突然问道:“你和那个左护法,前世到底有什么牵扯?”
云君月僵住,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敏锐,居然自己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
云君月有些发愣,秦溟煜因为她是不愿再说,便开口道:“若是你无意提起,就不必再同我讲了,我也只是一时好奇,问一问。要是就此揭你的伤疤,我很抱歉。”
云君月回过神来,虽然秦溟煜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她又如何听不出里面透出的一丝微弱的失落?
“我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这是必须要还上的,所以我才会想着要救他。”
云君月道:“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不怎么想提起,但是,在我怀上麟儿的时候,却遭了算计,中了蛊毒。我当时心如死灰,即便我的孩子能够平安生下来,那也是天生带蛊的,他活不了多久,注定是个早夭的孩子,而左护法他……用她的命救了我们母子的命。这份恩情,我至死不敢忘记,如今重来一次,有机会能够帮得到他,我又怎能会袖手旁观?”
居然是以命换命么?秦溟煜皱眉,这得要多深的交情才能为对方付出性命?
内心突然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底,一圈一圈的泛起了酸涩的味道。
很不舒服。
秦溟煜知道云君月和秦墨风的往事时,没有这样的反应。
他怕,他怕云君月曾经有一个心仪的人,和她两情相悦,并且不惜为对方付出生命,至死不渝。
和秦墨风的往事,那算是一对怨偶,一切阴差阳错,他可以不计较不在乎,但是云君月心里若是装了别人,他定然是不能忍耐的。
若是她心有所属,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
秦溟煜沉默太久了,云君月觉得有些奇怪。她问道:“你怎么啦?”
秦溟煜抿了抿唇,最后下定决心问道:“娘子,为夫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坦白的回答我。”